夫更驚訝,這位當年玩世不恭永遠壓著及格線的學生已然成為了電管局的主事人。
“這事你管的?”陳延睿瞪著眼睛驚訝道。
“我還差得遠,我們賈天芸處長主管。”張逸夫一面跟陳院長握手,一面笑道,“想不到陳院長親自來了,好像立刻回到了大學時期。”
陳延睿也緩了緩,會心一笑:“上大學的時候你也沒見過我幾次,光逃課了。”
“哈哈。”張逸夫大笑一番。引著一行人進了辦公樓。
有些事就是那麼有趣,上學的時候你敬畏師長,感覺他們簡直就是天王老子,而一旦踏入社會幾年,大家再見面,發現都是平常人而已。誰也沒什麼可怕的。
90年代初,正是高校教師、教授們步出象牙塔的時候,這些在學術上首屈一指的傢伙們,自然能看得到外面世界的商機,有些乾脆直接放棄了教職員工的身份,經起商來,這也就是最早的一批技術型企業家。但大多數人還是放不下體制內的待遇,選擇了一種這種的方式來發展自己,利用教育行業的背景。遊走在規則的邊緣,也算是良性的。而再往後,搞學術同時搞企業,搞商業,搞人脈,學術圈的氛圍就不怎麼純正了。
不過張逸夫清楚,陳延睿並非那類人,他已接近退休年齡。賺多少錢爬多高位對他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他只是閒不下來。只是想做些事罷了。
一行人在小會議室落座後,陳延睿看著現在頗為體面精幹的張逸夫,不由得感嘆道:“當時劉處長看好你,我還真不信,覺得小聰明最多搞些小打小鬧。現在看來,我的眼光是真的過時了。”
他說著望向其他校方人員:“你們看。他們那屆畢業以來,那些學生會長,優等生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倒是張逸夫,拿了全國冠軍。搞了達標電廠,現在都統領起大事來了!”
陳延睿的語氣頗為真誠,並非恭維,是真的感嘆。
其餘校方人員也附和連連,說些張逸夫為校爭光一類的話。他們本都是衝著賈天芸的名號來的,莫想到撞上了個校友。
一番閒聊過後,隨著高跟鞋聲音的響起,主角終於到場,即便遲到,依然不輸氣場。
“大家久等了。”賈天芸盈盈入場,坐到張逸夫旁邊放下手包,望向了對面年齡最大的一位,“您一定是陳院長了?”
“我是陳延睿,初次見面,賈處長。”陳延睿也立刻回覆嚴肅的面容,即便心裡有些不悅,也沒表現出來。
賈天芸顯然不怎麼在乎來著是誰,就此衝四周道:“咱們入正題吧。”
一般大家初次見面,都會先聊一兩句拉近一下距離,慢慢再談正事,賈天芸卻從來不玩這套,可謂是惜秒如金。
張逸夫趕緊使了個眼色,校方一位文員當即起身,為每人分發起省煤器的材料。
正此時,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男人探進頭來,露出了“憨厚”的面容。
“已經開始了?我是不是來晚了。”袁鐵志舔著厚臉走進會議室道。
賈天芸不解地望向這位來者。
袁鐵志笑著回身關上門,開始自我解釋:“逸夫中午跟我說,咱們這兒有個省煤器專案的會,讓我過來一起討論討論,沒來晚吧?”
我日你個姥姥!
張逸夫簡直想罵人,誰他孃的跟你提過這事兒了?
老子是想著你的,本來要叫你,賈姥姥懶得叫罷了,你怎麼還是來了?
果然!賈天芸聽到這話,立刻眉頭一皺,瞥了眼張逸夫。
短暫的思索過後,她只搖了搖頭,衝袁鐵志隨口道:“那坐吧,我們也才剛開始。”
“好好。”袁鐵志就這麼“憨笑”著往賈天芸旁邊一坐,煞有介事地要了份材料。
這一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