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太對,追問道:“還沒問過你那天的情況,什麼叫‘方思綺今晚好像去了常江那裡’?”
“就是上個車什麼的。好像,好像。”孫博說著衝遠處推著售賣車的列車員喊道,“再來四聽兒燕京!”
“你說清楚了,在哪裡看見,誰上誰上的車。”張逸夫再次追問道。
“我也忘了。”
“你是誰啊?你忘得了?”
“嗨……”孫博接過啤酒,給了錢後直接給張逸夫開了一聽兒。“你得趕緊喝啊,要不我再去餐車弄點吃的去?”
“別轉移,到底怎麼回事。”張逸夫有些嚴肅了。
“……”博哥見躲不過,只得自己開了聽兒啤酒,喝了一大口,“你問曉菲吧。”
“孫博。”張逸夫按下了他的啤酒罐正色道,“你是所有人裡最不靠譜的,但我可最信你,就因為喜歡你。無條件的信,工程公司的常務我有過問過半個字麼?”
“……我明白。”孫博看著張逸夫,嘆了口氣,“公司好多人都眼紅,以為咱倆有不正當關係呢。”
“別扯,老實說眼前的事。”
“……”孫博想了想,而後轉頭道,“讓我把這聽兒喝了再說成不。”
張逸夫這才鬆手。自己也喝上了一大口。
喝過之後,孫博才娓娓說道:“這問題。還是曉菲先考慮到的,她考慮的比我多,比我遠。”
張逸夫只喝著酒,等他說。
孫博很快繼續說道:“常江父子管所有產品線,有股份,方思綺手上握著客戶資源。之前尚晉那樣的小魚小蝦出去,無所謂,可這二位,稍微一動,可就麻煩了。就算不動也不好處理,除了你張總的金口,沒人敢對這二位說什麼,曉菲跟他們說話都要掂量、商量。簡單說吧,現在恆電穩定了,不削他們,用不了多久,你都沒法管他們了。”
“……”
“可反過來看,這二位又都是真賣命建功立業的,產品線都是常家父子一磚一瓦搭建起來的,公司最困難的時候,是靠方思綺跑了全國三十多個城市扛過來的,而且你這人用人不疑,放權很鬆,對局面看得透,如果你想削他們,早就會想辦法了,應該還是不忍心吧?”博哥說著望向了張逸夫。
“所以你們就給了我一個忍心的理由?”張逸夫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我說張總呦,該下手的事,早晚要下手。沒這麼一下子,等你猴年馬月再下手,也許就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可以和我商量,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我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問曉菲吧,我從頭到尾就負責一件事,如果你問我當天發生了什麼,我就說方思綺上了常江的車子。”
張逸夫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拜你們所賜,我完全冤枉他倆了。”
“得,記我頭上就記我頭上吧。”孫博無力再辯,“現在情況不也挺好。”
“是,常江還在北漠,一天天看著自己的部門被拆。”張逸夫說著搖了搖頭,“你們真不該這樣,我可以正大光明解決這個矛盾。”
“逸夫,事情做到這個高度了,就沒什麼正大光明瞭。”孫博把幾個啤酒空罐架在一起,“啤酒罐能正大光明摞一起,因為他們一模一樣,人可不是,什麼路子的都有,這麼多人摞在一起,得用手段構造一下。當然我就是勸一下,你得信我,這事兒跟我關係真不大,我特清楚,我就做工程這塊,別的事兒不摻乎,一摻乎,對我也不好,對你也不好,對大家都不好。”
“我信。”張逸夫無奈笑了笑,“再說你也沒騙我不是,之前是曉菲說的,我今天一問,你不也招了?”
“得,你看,我最後把曉菲賣了。”博哥手一忽閃,幾個啤酒罐都倒了,“兩頭兒不是人啊,我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