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劉源勃然大怒。
哪路狂徒竟敢在他劉家喜慶之時,膽敢對新郎動手,
實在是無法無天!
廢物,速速前去迎接仙緣之客,此處事務由吾代勞!劉源瞪視著自家修煉資質平庸的兒子,旋即邁步走向那名屹立於人群之前的高海。
“可是你對權兒出手施以懲戒?”他的聲音深沉,充滿憤慨與不屑,彷彿內藏無邊怒火。
“權兒確實該受教訓,我代你行了管教之責,難道不該對我表示感謝嗎?”高海的話語冰冷刺骨,令人窒息。
這還是昔日那位大學校園裡的謙謙君子、儒雅修士高海嗎?顯然,數載的禁錮生涯已將其徹底重塑。
恐怕秦淼淼所言非虛,高海確有做出這般狠辣之舉的可能。
“哼,無知小兒,劉某之子如何教導,豈容你這等晚輩插手其中!”
“今日乃犬子大典吉日,念在此處賓客滿堂的情分上,你就俯首磕頭三下,並自斷一指,此事便可就此揭過。”
劉源的話語間流露出不容抗拒的威嚴。
“哦?倘若本座不願從命呢?”高海目光熾熱,饒有興趣地反問。
如今敢於威脅他的生靈,世間已然寥寥無幾。
“你,包括你的宗族親人,都將無法見證明日的日出!”
劉源幾乎是以咬牙切齒的方式吐出了這句話。儘管他已步入古稀之年,但卻無人敢質疑他能夠施行這般狠毒之事。
秦淼淼在一旁竊喜不已,未曾料到最終竟是她的公公親自動手,教訓高海。此刻,她倒要瞧瞧高海究竟該如何應對這場危局,即便是九死一生也在所不惜!
然而,高海卻悠悠開口:“你年歲已高,本座也贈你一句肺腑之言。”
“退掉這樁聯姻,將秦淼淼逐出劉家,攜劉家半壁江山上門向我家雙親賠罪求饒,看他們是否願意寬恕你們。”
“你兒子所作所為,想來你自己心中有數,本座便不再贅述。”
“倘若我父母答應不再追究此事,本座便放你們全家一條生路,如何?”
此言一出,在蔣科眼中,高海無疑已成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狂徒。
“高海,你瘋了嗎?難不成你想找死不成?” 秦淼淼驚撥出聲,看向高海的目光如同注視著一個白痴。
怎會有人在自身生死未卜之際說出這樣的話語?莫非是已被恐懼嚇得失去了理智?
“很好,狂妄無知之徒,既然如此,便無需再多言。” 劉源全身顫抖,半生以來,他從未如此被一個晚輩激怒至斯。
“且看一會兒你還笑得出來。” 望著滿臉譏諷之意的高海,劉源並未多加糾纏,只是瞪了他一眼,便帶著秦淼淼疾步而去,留下了一眾瞠目結舌的蔣科及幾位女伴。
那些女子如同避邪般紛紛遠離現場,生怕沾染其凶煞之氣。
“喂,高海,你怎麼回事?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蔣科喉頭一陣乾燥,若非他蔣家底蘊亦不在劉家之下,只怕他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想請教一事。”
“嗯,請講。”
“按道理,我剛才已經擺明了立場,劉源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可為何他卻選擇離開了呢?” 高海摩挲著下巴,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凝望著劉權遠去的身影,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