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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排在第一的。”

來者是一個青年文士。

有人如此不開眼來觸吳節的黴頭,並且連知府和同知大人的面子都不給,倒是讓人意外。

頓時,就有憤怒的考生叫罵起來:“這是誰,好大膽子,竟敢同吳士貞搶,他以為自己的才學能勝過吳節嗎?”

一連串罵聲不絕於耳,頓時讓那考生漲紅了臉,連連擺手叫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有話要說。”

林知府也是心中惱怒,問:“你是誰?”

那青年考生忙拱手行禮:“府尊大老爺,學生是龍泉驛袁成,排在第一。”

林知府也有些為難,人家確實是排在第一,應該第一個進去的。若是不允,也不符合規矩:“剛才點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應?”

“不是的,不是的。”那個叫袁成計程車子連連作揖,又對吳節道:“士貞兄,小生本就想請你先進去的。不過,若要讓你,卻得依小生一事。”

吳節奇問:“什麼事?”

袁成紅著臉:“小生知道士貞你才華絕世,可只見你有詩詞傳世,卻一直無緣見到年兄的八股時文。小生有個不情之請,等三場考完之後,還請士貞兄將所做卷子抄一份給我,也好細心揣摩。”

“啊,這樣啊!”眾人都笑起來,連林知府和文同知也不覺宛爾。

這就是一個書呆子。

“對對對,我等可以讓士貞兄第一個進考場,可到時候卻要將卷子抄一份給我等開開眼界。”所有人都跟著喊起來。

聽到這片喊聲,府學教授激動得連連點頭:“我成都府文風之盛,不讓兩江,本官心中甚慰,甚慰啊!”

吳節倒有些為難,這麼多人,一人抄一份得抄到什麼時候。況且,自己打算一場過關的,總不可能讓他們去客棧尋自己。那麼多人,不把客棧擠破了才怪。再說,他也不想給客棧老闆添麻煩。

更重要的是,明朝的科舉卷子都有嚴格的管理辦法,考完之後都要歸檔,不是誰都能看的。舉人考試時得了名次的卷子,官府一般都會找書肆刊載發行,任由本省人評說。至於進士卷子,則直接刊載在邸報上面。

三五個朋友之間交流一下考試文章不要緊,可廣而告之,也不知道妥不妥當。

吳節問林知府:“府尊,可以嗎?再說,學生只打算考頭一場正場,後面兩場也不打算參加。”

文同知又開始皺眉頭了,喝道:“吳節,你真以為你能一場過關?”

林知府越發覺得吳節有意思了,哈哈一笑:“士貞果然是銳氣十足啊,其他考生要看你的試卷也沒什麼大不了。科舉之事雖然是頂天大事,但比起考生個人的功名和為國家取才而言,教化地方,昌明禮教才是我等地方官應該做的。既然你有信心一場過關,本官就讓你只考一場。至於能不能過,就看你的文章寫得如何。本官也不會因為你的才氣和名聲就放鬆。這樣,為了公開公正,你不進考舍。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寫稿,本官和文同知、府學教授共同閱卷。並貼在府學大門口,公失於眾。你看這樣可好?”

的確,童子試的前兩場都不嚴格,考官可以隨意更改規則,考生也不覺得又什麼不對,就當是後面幾場關係到功名的正規考試的熱身。

童子試的第一場寫八股文才是正考,文章若寫得好,後面幾場的成績卻不要緊。至於後面的策論、試貼詩什麼的,則有些像後世考試的附加題,只當個參考,不計入總成績。

吳節一聽,正中下懷,就道:“學生同意。”

“好!”眾生也同時叫好。

很快就檢查和核對完身份,考生們也都陸續進場,找到自己的考舍。

吳節的考場設定卻有些奇怪,沒有單獨的考舍,而是露天擺了一張桌,位於主考官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