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的上升期。厘金只收商業稅,就其數量上,卻要比清朝時大上許多。
這一點嘉靖也看出來了,時不時打斷吳節的述說,糾正他資料上的錯誤,微笑道:“吳愛卿為人穩重,不肯將話說滿。不過,數字這種東西,還是實說的好,不用刻意壓低。”
吳節有些驚訝,他也沒想到嘉靖對數字如此敏感。這傢伙,很有些後世技術官僚的氣質啊!
很快,吳節就和嘉靖一道商議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就是由浙直總督派出人手設定一個厘金局,不過,朝廷得派出御使監督資金使用情況,必要時候可以行使否決權。
當然,皇帝還特意派出了一個太監,在收取的厘金之中提取一成,充實內虜。
嘉靖皇帝還是不忘從中獲取個人好處,否則,一旦戰事結束,節餘部分充入國庫,再想伸手,就有些難了。!。
第二百四十章驚變
雪還在靜靜地落著,整個北〖中〗國已經被一層白色覆蓋。這一場雪從昨天落到現在,開始大起來。
也不知道在大殿裡坐了多長時間,北頂娘娘廟裡的松柏還有那一棵古槐樹已經變白。
嘉靖皇帝站了起來,將長袖一甩,裹在雙臂上,然後揹著雙手走到門口。面上帶著喜色:“去年冬天自入冬以來,二十來天沒有下雪,以至於整個順天府農作物歉收,看今年這種情形,應該有個好收成。瑞雪兆豐年,儒家講究天人感應,若遇天災,臣工們都要逼著朕下罪自詔,如此大雪,他們應該沒有什麼話說吧。”
天人感應那一套吳節覺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自然現象什麼時候同君王的德行牽扯在一起了?
所謂天人感應,西漢時的董仲舒認為,天和人同類相通,相互感應,天能干預人事,人亦能感應上天。董仲舒把天視為至上的人格神,認為天子違背了天意,不仁不義,天就會出現災異進行譴責和警告;如果政通人和,天就會降下祥瑞以鼓勵。
吳節現在批著一張儒生的皮,當然不可能反對,只是暗自腹誹。
說起來,這不過是儒家對君權的一種制約。君權神授,卻要受到上天的監管,不能肆意胡為。
他已經在這裡坐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大殿裡四下通風,一身都快要凍得僵硬了,臉上也冷得沒有血色。
見皇帝站起來,大叫一聲“太好了”就吃力地從蒲團上掙扎著站起來,柱著柺杖走到皇帝身後:“那還不是因為陛下的德行。”
嘉靖哈哈一笑,看著吳節道:“冷了?”
吳節打著哆嗦:“陛下乃是半仙之體,臣凡胎,自然比不了。”
嘉靖:“朕素食少餐,已經避谷數日。你既然冷成這樣,不如去禪堂喝口熱茶,陪朕用些茶點,順便讓住持將那冊供奉在觀裡的三豐真人的《〖道〗德經》取來一觀。”
吳節高興得差點就說了一聲:“那感情好。”
禪堂位於大殿旁邊的耳房,裡面倒也清雅,牆壁上掛著一張老子騎青牛出關圖。
走到門口,就聽到蛾子銀鈴般的笑聲:“陳叔你這面相看起來真是不錯,是個有福之人,至於貴不貴,容我再瞧瞧。”
“咦,你懂得看相。”陳洪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驚訝,說完話,又立即板起了臉。
“咯,陳叔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別一見人就黑著張臉,雖然讓人害怕很威風,可沒人同你親近,不也寂寞得很。”蛾子笑了笑:“我前一陣子同街坊幾個大嫂閒聊的時候,聽她們說過相術上的事情。你別不信,還說得真準。比如他們說從一個人的面相可以判斷出你的財帛運勢,可以看出你將來是做官還是發財。
在面相中,有一個位置主管此人的財運情況,這個位置就是財帛宮。從“財帛宮”的位置來看,它位於一個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