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走去。
這倒是提醒了吳節,。既然嚴世藩要去做現場指導,我吳節也不能落後啊!
當下,也出了屋子,隨著嚴世藩一道,朝那邊走去。
李府的人自然是認識嚴世藩的,見吳節跟在後面,以為是他的隨從,沒有阻攔。
彩雲果然已經到了,正在小戲臺後面的房間裡。
說起李府的小戲臺,倒建得有點意思。
李府的前身是武定侯郭勳的侯府,郭勳是個戲迷,家中的戲臺子已經初具清朝戲臺的格局。
大戲臺高約兩米,又寬又大。但小戲臺卻貼著地,看起來像是一個大門廳。
彩雲和湘月的房間正好是隔壁,走到門口,就聽到兩間屋子裡傳來細微的琴色,原來是樂師正在調音。
與嚴世藩同時站在門口,小嚴一愣,轉頭看著吳節,一臉的疑問。
吳節也不懼怕,微微拱手:“小閣老好,在下吳節,久仰了!”
“你是吳節?”小嚴瞳孔猛地收縮。
吳節一笑:“正是無名之輩,不被小閣老放在心上的吳節,小閣老先前說無需分出勝負。今次,吳節偏偏要贏你一把。”
笑畢,就徑直走進了屋子。
屋中,歸老頭正在調著胡琴的琴絃,一聲聲顯得很是悠長纏綿,可吳節還是能從這不成曲調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緊張來。
而依依也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手拿著洞簫,不住地用棉經擦著。
至於彩雲,卻是另外一種模樣。
她靜靜地坐在作為上,端著一杯糖水,小口小口地喝著,面上帶著鎮靜的笑容。
見吳節進來。依依和歸老頭同時停了下來,看著吳節,都不說話。
倒是彩雲站了起來,微微一福:“吳先生來了。”
“準備得如何了?”吳節問:“是否緊張了?”
彩雲:“這樣的比試,彩雲不知經歷過多少次,贏過。也輸過,又怎麼會緊張呢?倒讓先生擔憂了。”
吳節鬆了一口氣,道:“如此就好,平日裡該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唱。”
彩雲柔柔道:“是。多謝先生指點。彩雲倒是沒什麼可輸的,就是依依和歸先生有些……”
這二人可是她的樂手,若在關鍵時刻出問題。只怕真要輸了,這讓她有些擔心。
吳節見這兩人實在緊張,知道這麼下去不行。想了想,決定緩解一下他們的緊張情緒,笑道:“依依,歸先生,我前一陣子寫了幾個故事,準備等寫多了。湊在一起,合成一個集子。你們也知道,我現在也有舉人功名。平日間也參加過幾個文會,聽到了不少關於嚴閣老的笑話,非常有趣。”
依依:“嚴閣乃是當朝首輔。別人敢說他的笑話?”心中卻是不信,圓瞪著雙目。
吳節:“怎麼就不敢了,我朝從來不以言罪人。不過是士大夫私底下說幾個笑話而已,難不成嚴家父子還要來抓人不成?”
歸老頭道:“那也是,讀書人身份尊貴。”
吳節一整面皮,開始說起了故事:“且說,有一天,嚴閣老去內閣值房當值,一進門,張居正和高閣老都笑了起來。嚴嵩不解,問,你們笑什麼?我可是當朝首輔啊!”
“張閣老和高閣老不說話,只是笑。”
“笑了半天,眼看嚴嵩就要下不來臺,徐階和嚴閣老是親家,不忍看他出醜,就好意提醒說,首輔大人,你沒發現自己腳上的兩隻鞋子不一樣嗎?一隻是皮靴,另外一隻是布鞋,還是快回家去換一雙吧!”
作為曾經的花魁,彩雲以前也曾於朝中的達官貴人們詩酒唱和魚雁往來,對朝中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至於依依和歸老頭,跟了彩雲這麼長時間,對朝廷的事情也有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