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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近這兩日,隨著自己那首李白的五言《花間獨酌》一出,用名動京城來形容並不過分。先前嚴世藩和李府放出的謠言,在這首詩才衝擊下,自然是煙消雲散了。

雄渾的氣勢,醉人心脾的詩句,飄飄若出塵仙人的意境,同小閣老那篇只有格律嚴整到拘泥的五言一比,無疑是天上地下。

第一場小閣老已經輸得難看,這一場加賽更是敗到顏面盡失的地步。

無論怎麼看,勝負已經水落石出,誰高誰低,也沒再比試下去的必要了。

突然間,眾士子突然有種大快人心之感。

一則,吳節的詩詞實在太好,好到讓人高山仰止的地步。再則,這個嚴世藩實在是太討厭了。

嚴家父子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結黨營私,幹了很多人神共憤之事。再加上嚴世藩性格暴躁,黨同伐異,只要不是嚴黨,一概被他當成敵人。這樣的性子想不樹敵都難。

更重要的時候,這幾日,厘金制度已經正式刊載在府邸紙上,發行全國。朝廷也正式下了公文,只待年後,就在東南五省正式實行。由浙直總督衙門主持。

這個訊息一出。天下震動。輿情譁然。

明朝讀書人自來就有參政議政的習慣,如何看不出這項政策的要害之處,本著誰受益誰負責的原則,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個厘金制度定然出自嚴黨之手。

“財政獨立。又坐擁南五省十萬大軍,嚴家這是要做反啊!”

“蟊賊!”

“大奸大惡之徒!”

一時間,不但御使們的彈劾摺子言辭更加激烈,在京城等著參加會試的舉人們也對嚴家破口大罵,在他們所舉行的文會中,嚴家父子照例成為詩詞文章中的反面典型。被極力地醜化。

如今。吳節以詩詞連勝嚴世藩兩場。真真是大快人心了。

一來,吳節的詩寫得實在是好。二來任何能夠打擊嚴黨的行動,他們都不肯錯過。

到如今,吳節在京城算是徹底的火暴起來,幾乎所有讀書人的聚會中,都可以聽到有人談論這個名字,並舉杯朗誦起那篇“花間一壺酒”,然後一飲而盡,仰天長嘯。

用如日中天,讚譽滿城來形容吳節此刻的名氣,也不為過。

這兩日,吳節的府上也是訪客不斷,有應試的舉子,有鄉試中舉的同年,也有不少有官職在身計程車林中人。

忙了兩日,吳節再也抵受不住,索性逃了出去,準備到豹房那裡呆上一天,求個清淨。

嘉靖皇帝這裡確實情境,當年武宗正德皇帝的中樞機構豹房是北京城中第一熱鬧的所在,可如今卻被嘉靖改造成了一個大道觀。已是三九天,滴水成冰,整個豹房被茫茫白雪籠罩,聽不到一絲聲音,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再看看已經結冰的湖水,遠處的西山,倒有些千年古剎的意味。

吳節身上帶著可以自由出入宮禁的腰牌,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

就吳節所知道,最近的嘉靖皇帝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怎麼的,幾乎每天都要在宮中祭天拜神,三天一大醮,每天一小醮,弄得宮裡烏煙瘴氣。估計是他最近的身體好象有垮掉的跡象,據黃錦說,嘉靖皇帝身上都是紅色青色的小斑點,跟頭金錢豹似的。腳上皮肉也徹底鬆弛下去,還帶有浮腫,用手一掐就是一個坑,半天也起不來。

這是典型的重金屬中毒,即便是在後世,要想徹底治癒,也需要費不少功夫。而在古代,這卻是不治之症。

看起來,嘉靖肯定會和真實歷史記載中一樣,沒幾年好活。

吳節心中琢磨,這病以明朝的醫療手段還真沒辦法,或許多喝些牛奶會有所緩解吧?

皇帝對他有知遇之恩,吳節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進了豹房,正想著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