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男女。
她百思不得其解卻又為玉瓏感到心疼,同時,還在深深的痛恨著自己的失職。對於玉瓏十五年的感情空窗期,可當真不是一個母親能做出來的,可是她愛的那個男人已經不知所蹤,如今,也只能詢問與玉瓏認識時間最長的黑娃了。
巴蜀的夜,清晰而明亮,與稻香村比起來更添一抹神秘與淳樸,黑娃一臉沉默,轉頭,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司徒飄飄,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因為他對於玉瓏的過去幾乎一無所知。
然而,黑娃臉上的神情,讓司徒飄飄美麗的面龐明顯一愣,這樣的熟悉,與當年那個丰神俊朗的百里穿雲如出一轍,她抬目,神情恍惚,仿若陷入無邊回憶,輕聲問道:
“你與瓏兒是如何相識的?”
這個問題她從不曾問過,因為不敢,她怕從黑娃口中親耳聽到百里穿雲的死訊。而黑娃聞言,卻是擰眉,轉身,紫色衣袍揚起,如逃難般離開了這個女人。
司徒飄飄美目瞪圓,有些不可置信,揚手,纖細的指尖停頓在空中,璀璨星光下,頗有些落寞與失望的意味。她不解,只不過問玉瓏與黑娃是如何相識的,他為何要逃?
同樣的一片星空下,金色的油菜花田中,正在採集藥材的一修一襲藍色長袍,他彎腰,忽聞女孩兒哭聲,平凡而善良的臉上甚覺奇怪,不知這荒郊野外的,會有哪個玩家跑到這裡來哭。
遂,直身,撩起藍色袍角,一路循著哭聲找了過去。花姿搖曳中,在那金黃一片的花海里,一修倏然瞪眼,駐足,看到一個穿著粉色唐代宮裙,五歲女孩兒,精緻如玉的臉上掛著一串串淚珠,抽泣著往他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而他瞪眼的原因是,一修不明白,這女孩兒是玩家還是NPC?
相信只要玩過這款遊戲的玩家對這張臉都很熟悉,雙耳丫鬟髻,白皙嫩滑的面板,柳葉彎刀般的眉,小巧精緻的鼻子,櫻桃紅般的小嘴,粉色唐代宮裙,雖然帶著稚氣,但活脫脫一個五歲稚嫩版的瑪雅小客服呀…
“呃…咳”一修清了清喉嚨,看著那女孩兒雖然止住了啼哭,卻依舊一聳一聳有些抽噎的小肩頭,覺得此時此刻的感覺有些詭異,心中發毛的問道,“你在哭什麼呢?”
“不要你管!!!”
聞言,那粉色衣裙的女孩兒扭過頭重新開始啼哭,她起身,迎著夜空,穿過搖曳多姿的油菜花,撲進一修的身上,貼著他的腰,邊哭邊捶打著一修的腰腹,喊道,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全都是混蛋,讓她哭,讓她痛苦,我恨你們!”
“好,好好,混蛋,我們都是混蛋。”
一修連忙答應,也不知這胡言亂語的女孩兒在說些什麼,他有些頭疼的一手提起懷中又哭又鬧的小女孩的衣服後襟,將她拉離一些自己的腰腹。低頭仔細看時,這小姑娘的面板同小白的差不多大小,都是細膩得如同沒有毛孔一般,且這小女孩是一臉的懵懂,也不知是玩家還是客服,荒郊野嶺的可別遇著狼什麼的,姑且先帶回去再說吧。
頓時,一修愛心氾濫,本著愛撿人回草帽團的一貫風格,又在她的痛哭流涕、拳打腳踢之下,揪著這小女娃的後襟往巴陵客棧的方向而去。
那廂藍袍一修邊走邊哄著幾乎掛在他身上哭鬧不休的粉衣女孩兒。這廂一襲錦衣黑甲的漠尊,身形修長,他俊美無雙的臉上冷峻一片,渾身緊繃的抱著面容瓷白,已然暈睡過去的瘦弱女孩兒。
兩人一同坐在湖邊,一動不動。只等月牙高升,繁星佈滿夜空,風吹螢火蟲兒飛,兩人身影依舊,頗有些海枯石爛的永恆唯美之感……
漠尊懷裡的玉瓏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不知身是客,一片漆黑中,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說不出的舒服,又恍若已經化成了水,向所有能湧動的地方彌散而去,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