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瓏應聲,彎腰勾住漠尊的脖頸,下巴擱在他的肩上,閉眼。疲倦的說道,“都會離開的,漠尊。不管現在有多好,感情有多深,到最後都會散夥,都會對我兵戎相見,到最後。所有人都會離開我,你也不會例外!”
他不語。圈著玉瓏的手臂漸漸收緊,修長的手指爬上玉瓏的細腰,將她如孩子般抱起,他與她如兩隻渴望溫暖的小蟲,互相依偎蜷縮在水泉中,什麼都不做,只是擁抱,當一片細碎的月光漸漸爬上樹杆,很久很久之後,漠尊在玉瓏耳際,悄聲說道,
“那,我們訂下誓約,如果到最後,我還是選擇糾纏你,你就愛我,只愛我,好不好?”
好不好?她能說不好嗎?玉瓏勾住漠尊脖頸的細瘦手臂收緊,閉上的雙目中眼淚滑下,這便是她願意為漠尊赴湯蹈火的原因,儘管此人陰險狡詐,心機深沉可怕,自私霸道至極,但他,一定會是所有人中,最後一個離她而去的人,玉瓏點頭,帶著一抹難言的絕望,道,“好!”
此語一出,便是誓約,她一直是一個守信的人,答應了別人的事,便一定會做到,所以,她答應了與漠尊結婚,一定就會成為他的新娘,抱著玉瓏的漠尊閉目淡笑,既然遲早都是他的人,他並不急於這一時,待她對他的感情再濃烈一點吧…
次日,天色清濛,苗寨炊煙繚繚,黑紅的霧氣,帶著淡淡的白,預示新的一天來臨,玉瓏與漠尊上岸,看著漠尊在泉水邊穿戴裝備,她嬉笑兩聲,略帶仇富的心態說道,“看你逞強,慢慢穿吧!”
打架就打架,何必氣得把所有裝備脫得只剩下兩件?有錢人的鬼器就是多,這下可好,穿上去都得半天,可別指望她會伺候他穿衣,玉瓏壞笑,拉開後院的門便走了出去,卻不想,一樓前院,黑紅白霧氣繚繞的清晨,已是站了一院子的人,她愕然,看著立在最前方的乾坤,不知這又是唱得哪一齣?
見玉瓏走了出來,“嘩啦啦”一院子人單膝跪下,包括前方的乾坤,全都低頭恭敬,齊聲喊道,“見過夫人!”
嚇…玉瓏大驚,倏然瞪眼,回頭看著已經穿戴整齊,懶懶步上前來的漠尊,他依舊俊美無雙,嘴角醮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不解釋,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言中個屁!想來昨晚兩人訂下婚盟,又是那副光景,乾坤等人定然以為自己被漠尊給吃了,可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玉瓏氣結,想替自己正正名聲,可低頭思附,自己確實也沒什麼名聲可言,正待就讓這個誤會持續下去算了,石橋上,又疾步走來一名銀衣裙衫的女子,一臉怒氣,遠遠站定,揮袖,側身,持劍,擺明了等玉瓏上前問安。
好像,昨日秋葉青才要求自己切勿做出有損峨嵋門風之事,玉瓏恍然想起,摸摸鼻尖,側頭,眼角餘光看著立在身後身姿挺拔的漠尊,悄聲道,“這下被你害死了!”
語畢,也不理會眾人表情,匆忙跑出前院,步上石橋,清晨的風,揚起她半乾的髮絲,耳際黑色的小蓮花獨顯詭秘,她在秋葉青身側站定,拱手,不待秋葉青發怒,便急著解釋道,“師叔,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哼!”秋葉青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冷掃遠處身形修長,傲然挺立的漠尊一眼,又看著個子嬌小的玉瓏,冷聲道,“你們這些異世冒險者,實在不知自重自愛。”
邊說,她邊自袖中拿出一盒印泥樣式的盒子,開啟,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依稀可見,盒子內裡一團紅糊糊的東西,不知是什麼,秋葉青右手將銀劍插入石橋,青蔥手指沾上盒子裡那團紅糊糊的東西,然後點上玉瓏眉心,位置也正好在她智腦的樞紐上,描了一朵紅色的花佃,再後退一步,這才滿意道,
“不錯,你果然沒說謊,還是處子之身!”
此時的玉瓏,實在是哭笑不得,但又不好發作,只得拱手,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