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意義的葉氏工坊相比,葉韜同樣花了不少錢,並且已經開始盈利的灰雁酒莊簡直就是個玩具。
這些直接的商貿行為還不算,在那個談瑋馨牽頭組織的雲州發展基金裡,內府和葉韜以各種名義直接投入或者組織來的資金佔到了全部本金的三分之一強。要是要統計一個總數的話,在葉韜和談瑋馨手裡,可以運作的各種事業、投資、產業,總計的價值不低於五千萬兩白銀,其中至少有一半是葉韜和談瑋馨有完全話事權的。
戴家有不少人都早早發現了東平以這種方式大大加強了和雲州的聯絡,而這種聯絡還是能夠不斷產生效益的。不過,戴家不但沒有阻止東平資金以這種極具功能性的姿態進入雲州,反而自己還在裡面摻了一腳。開始的時候,戴雲這個專心於軍事建設的傢伙還沒怎麼意識到,一直到她嫁給葉韜之後,開始逐漸見識到了談瑋馨操作資金和商業專案的那些手段,並且聽完談瑋馨毫不掩飾的解說之後,她才開始意識到原來銀兩是可以起到這樣那樣的作用的。但是,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如果她是東平國主,估計才不會像談曉培那樣將雲州當作一個試驗田來放手讓葉韜、談瑋馨經營呢。她自認沒有那樣的自信、雄心和膽略,她恐怕會想方設法將雲州的全部軍力掌握在自己手裡,然後慢慢地轉變雲州軍強政弱的局面。用經濟手段來加強控制,實在是太溫和也太縱容了些。
而從知道了這些措施之後,戴雲一點也興不起牴觸的念頭。或許是對於談瑋馨的那種彷彿能夠讓資金的流動演化成華麗舞蹈的手段有了瞭解,她只是和幾位長輩談了一次,隨後不斷從戴雲家各地的存金中抽調資金,派出得力的戴氏子弟,也融入了談瑋馨、葉韜的經營體系中。而這麼一來,談、戴、葉,三家聯合的政治、軍事、經濟聯合統治體系,在雲州算是徹底地穩定了下來。
而在雲州,這三方的力量結合不但讓雲州的統轄呈現出迥異於中土四國原有的統治方式,還讓這種方式融合了雲州本地的諸多因素,變得幾乎無可動搖。除了葉韜,恐怕還真沒有人能指使得動整個在雲州經略府宰制下的軍事、政治和經濟力量。
而談曉培雖然不斷被提醒、警示,但談曉培也看得很清楚,這是他一手造成的局面,這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他在信任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兒子的同時,也同樣信任葉韜。
而葉韜,回到丹陽之後花了幾天看了柳青帶來的全部文件,就投入到了和藏瓏匣的精巧構思和精密工藝作戰中。而作為一個天下聞名的工匠,作為一個因為政務而分散了很多精力的工匠,對於葉韜來說,破解藏瓏匣的工作就像是一項極為有趣的智力遊戲,讓人激動不已。
藏瓏匣從來到丹陽開始,就一直放置在和王宮相接的禁軍都督府裡,新建成還沒有投入使用的演兵大廳。這個演兵大廳是向血麒軍學的,用來進行兵棋推演,培養軍官的戰役和戰略構想能力。然而,大廳的建設倒是簡單,但要為這個比血麒軍進行推演用的大廳大了一倍不止的大廳配備上大小合適的全套沙盤卻更花時間。於是,這個大廳也就這麼閒置著,遲遲沒有能投入使用。
藏瓏匣一直就放在大廳中間的工作臺上。將藏瓏匣藏在什麼地方也不會比這個日夜不停都在禁軍將士們眾目睽睽之下的地方更安全了。工作臺上和工作臺周圍放著好幾個工具箱,葉韜一看可知,其中的一些就是從自己在丹陽的工作室裡搬來的。圍繞著工作臺,兩邊都有長桌連線成弧形,上面堆滿了各類文件資料。這個大廳,現在儼然是對藏瓏匣進行多方面研究的中心。
“現在藏瓏匣的結構都摸清楚了嗎?”葉韜一邊仔細地看著藏瓏匣,對照著別人繪製的圖樣,對照著那些按照各種資料整理出來、假想出來的結構圖,一邊問著索庸。
這些天裡,索庸沒少來這裡研究這東西。作為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