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你把自己做生意的門道教給他們,要在雲州安插人手,看起來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夏賓打了個激靈,無奈地應承道:“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作為一個商人,一個現在被控制的商人,夏賓自然是知道做生意的門道遠不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能說得清楚的,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哪怕是他這樣一個算得上比較成功的商人,也只不過瞭解了自己需要了解能夠了解的部分而已,而商業的普遍規律,尤其是銀錢流動中的普遍規律,更是這些年才剛剛由談瑋馨的一系列著作為肇始,進入到大家的視野……但夏賓在這個當口,可是絕不敢說什麼其他的話,也唯有盡力而已。要是讓孫曉凡想好了的事情辦不成,那可的確是很讓人害怕的事情呢。
縱然孫曉凡暫時放下了在婚宴上進行破壞和刺殺的念頭,卻不代表他放棄了對整個事情的關注。再也沒有比當下更好的時機去了解在這場婚禮之後所潛藏著的各種力量的結合聯盟與分崩離析,去捕捉那些酒樓茶肆內在昏沉酣醉之後才會流露出來的不同的意見或者是不以為然,去捕捉那些在莫名其妙的討論和爭執中脫口而出的憎惡與怨怒……然後,其中一些人或許能夠成為他的陰謀佈局中的棋子。
對於將戴雲嫁給葉韜這件事情,有不同意見的人是非常多的,哪怕是戴家內部,對於將這個曾經一度被內定為下一任的戴氏族長的天資絕倫、身被赫赫軍功的奇女子嫁給葉韜也是很有些齟齬。戴雲這樣的人豈是能給人做妾的?而那些雲州本地的世族則是驚異於戴家在局勢變化之後不但沒有積極地維護自己原本在雲州的根基,而是如此徹底地倒向了東平倒向了談家。兩任經略使治下,在各種調整雲州政略軍務的事務中,戴家居然一直秉公而行,一點都不照顧本地鄉老的面子,其實,不論是徐景添還是現在的葉韜,採取的各種舉措都可以說是和緩寬厚的,但既然是變動,就必然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而戴家的公允在這個時候到了有些人的眼裡就未免顯得有些虛偽,有些像是既得利益者的推脫和掩飾。
其實,哪怕在血麒軍內,又何嘗沒有一些不同的意見呢?只是那些曾經傾慕戴雲戴督軍的人,那些對於戴雲一介女子帶領大軍建功立業有所不滿的人所在多是,但總的來說,血麒軍卻是最瞭解最體諒戴雲的。哪怕是那些曾經傾慕戴雲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戴雲透過婚姻獲得包括幸福在內的一些什麼而不用褪去身上女武神的榮光,不用放棄對軍隊的掌握,不用委曲求全地將自己扮作是個溫柔端淑的尋常女子的,恐怕也只有從來就沒有讓大家徹底理解過的葉韜了。
正在孫曉凡行走於寧遠的大街小巷,仔細地觀察著寧遠各個酒樓茶肆裡的人群,傾聽著各種人的高談闊論的時候,一隊騎兵在街道上呼嘯而過,引起了孫曉凡的注意。在雲州,哪怕是現在軍人密度高到了令人髮指程度的寧遠,除了真的有緊急任務的少部分軍士,也不允許任何人在街市上馳馬,一般的常規巡邏和調動,哪怕是現在坐鎮寧遠的鐵雲騎的那個營,或者是地位相當不凡的血麒軍,都只能按照規定列隊策馬緩緩行進。
發生了什麼?對這一點非常感興趣的孫曉凡結掉了酒樓裡的帳,朝著騎兵小隊消失的那個方向行去。雖然現在的寧遠頗為熱鬧,騎兵小隊經過之後,街道上很快就恢復了行人如織、熙熙攘攘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在遠方的街道上,騎兵踩踏地面的低沉的聲音,仍然讓孫曉凡這樣的人能夠跟住騎兵小隊的行跡。
沒想到的是,騎兵小隊並不是如孫曉凡料想的那樣,是為了鎮壓城內的什麼異動,而是跑出了寧遠城,隨後在寧遠城外和一支斥候騎兵小隊會合,形成了一支機動力和戰鬥力都非常強盛的隊伍,消失在了漫漫的平原上。為了不至於引起守城士兵的警惕,孫曉凡自然不能去問到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