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問過了,你做的圖稿早就送去工坊了,玻璃工坊拖了兩個月了還沒完工?還是完工了不給我送來?你這些做完,隨時凌煙閣就可以開啟。當然,凌煙閣決不能隨隨便便開,必然是要有一個儀式的,這個我就不太清楚該怎麼弄了,你讓經略府裡的哪位高人出個條陳來?現在我手裡經費富裕,而凌煙閣算是整個剛鐸的點睛之筆,這整個儀式的費用,從剛鐸城的建設經費裡出好了。”
葉韜一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雕像的事情是我不對。回頭就讓人準備材料,材料一到,我就過來做完了再回去。至於儀式的經費……怎麼說呢,你是肯出這筆錢,但實際上,不管是你還是我,恐怕都沒這個資格了。老軍士的基金會早就來掛號過了,儀式他們來操辦,就是希望我出面代為邀請一些客人,幫助一些交通往來上的事情。原本他們以為凌煙閣沒那麼快好,估計會和剛鐸城落成是同步的,籌集資金上倒是不緊不慢。但有些退伍之
有成的老軍士,都是成堆成堆地捐錢。據說已經攢了。……這樣吧,我們快點把事情都落實,半年之後來進行這個落成啟用典禮吧。到時候,剛鐸城應該更有樣子了吧……”
關海山側著腦袋,盤算了一下,說:“應該很有樣子了。剛鐸的建設本來就是大頭在後面,太多的細節需要修飾了,這是個太華麗的城市啊。”
葉韜隨即拍板道:“那就這麼定了。”忽然,隨手翻閱的紀念冊裡出現一個熟人的留言,那是高森旗。
葉韜趕緊召來管理這山崖頂上平臺的人員出入的兩人,問起這事情。高森旗並沒有太低調,他是帶著六個侍衛一起登上山頂的。而這裡的管理,其實一直是蠻寬鬆的。高森旗來這裡僅僅是兩三天之前,而之後,他應該是向西去了。
“高森旗?什麼來頭?”關海山對這些事情是一點興趣沒有,即使現在假如西路軍進擊,他的工地必然是首當其衝,肯定得停工一陣。而關海山居然連西路軍的少主都不知道是誰?
葉韜笑了笑,說:“大師兄,這事情和你沒關係,只管剛鐸快點造完吧。多了電學這塊內容,剛鐸的建設可就更復雜了。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有新的東西要你操心怎麼加到這城市裡來呢。大家都盼望著能搬到這裡來呢。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有意思的人的。……回頭我在你這裡設定個電報站吧,可以隨時聊聊,不必要信使來回奔波那麼慢了。”
關海山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下去。葉韜和他關注的東西的確是截然不同的,他還是挺滿足於能夠專注地做某些事情的感覺。尤其是,還受到方方面面的支援。他反正也無心於政治,葉韜既然不想解釋給他聽,他也就樂得糊塗。不過,以後這崖頂可就沒那麼容易放人上來了。關海山決定儘快開啟崖頂的哨所和鷹站。
等和關海山聊了大約有兩個時辰,凌煙閣門口開始出現急不可耐地工地上的管理人員要請示關海山,卻又拿不準主意是不是要打擾關海山和葉韜的時候,關海山站了起來,笑著說:“你自己管自己吧,我接著忙去了。”說完就走了。
而這時候,跟在葉韜身邊的豐恣聳了聳肩,問道:“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高森旗到底跑雲州來做什麼?”
葉韜眉頭皺了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凌煙閣正對大門的一頭。其實,關海山還說漏了一個東西,葉韜還沒給這裡準備好的,那就是管風琴。現在專為凌煙閣定做的管風琴,正在除錯音準,即將起運了。而凌煙閣,的確因為少了那個位置上應該有的那個神像而顯得有些空洞。那邊上的架子上,軟木板上,貼著的、釘著的還有插在卡片與卡片縫隙裡的那些留言,一段段都是對同袍的緬懷,對戰友的追思,那些武人特有的刀劈斧鑿般的堅硬字型讓這裡的氣氛濃郁了起來。的確,這些人是質樸的,直爽的,他們不比那些文官,有更多的方式來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