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老虎(冷殺)頭上的時候,葉瑜面對徐遠帆還有些底氣;可一旦姓徐的與姓葉的單獨相處,葉瑜那點吐槽的勇氣眨眼間就被徐遠帆灼灼的目光蒸發掉了。
徐遠帆將葉瑜堵在了禮記包子鋪前面那條狹窄的小巷子裡,就像失去了耐心的大貓終於伸出尖牙咬住了小老鼠的脖頸。
葉瑜悄悄退了半步,在徐遠帆那種詭異氣場的籠罩下,陡然間有種化身為火爆椒大肆暴走的衝動。
徐遠帆雙臂攏在他耳邊,手貼在牆壁上,用身體將葉瑜禁錮在一個危險的小範圍內。
葉瑜原本再也不肯見徐遠帆的決心就像是一枚撞上了釘子板的氣球,倏忽漏光了氣體,變成了癟癟的一張毫無威懾力的塑膠紙片——雖不至於“一捅就破”,可也不大結實。
葉瑜硬著頭皮,假裝若無其事地朝徐遠帆打了個招呼:“嗨,這麼巧,你也來買包子啊?”剛說完這句話葉瑜就後悔了,因為這話怎麼聽怎麼痴傻,蠢兮兮得像是什麼也不懂的天真小孩子。
葉瑜深知自己對徐遠帆的防禦力遠沒有預想得那般堅強,他努力在心中默唸冷殺的名字尋找可以使心靈堅定的力量。
他成功了,葉瑜覺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正在恢復正常。
然而徐遠帆接下來的一個動作卻將他這點努力變成了徒勞:徐遠帆低下頭去,將腦袋埋在葉瑜頸窩裡,用唇含住了葉瑜的喉結,舌尖就這麼舔了上來!
葉瑜像是突然被火燒了一下,彈跳著倒退,砰地一下狠狠地撞在牆壁上。
徐遠帆趁機縮小包圍圈,將葉瑜禁錮得更加嚴密,同時他的唇舌開始上移,細緻地描摹著葉瑜脖頸、下巴乃至雙唇的輪廓。徐遠帆與葉瑜同居數年,他對葉瑜所有的敏感帶了如指掌,只消片刻就能將葉瑜撩撥得欲罷不能。
徐遠帆將手指輕輕地放在葉瑜雙腿內側打圈揉捏,沒一會兒,葉瑜就喘著粗氣軟倒在他臂彎裡,表情中再也不含一絲戒備,只留下誘人的隱忍。
不久之前,徐遠帆看到葉瑜這副模樣只會興奮,然而此刻,他卻覺得無法忍受!
徐遠帆滿腦子都是葉瑜拋棄他另尋新歡的事:一想到冷殺肯定也見過葉瑜情動時這副銷魂模樣,徐遠帆心中就只剩下一股邪火,或許是怒火,也可能是妒火;他雙目灼灼地盯著葉瑜,沉聲問道:“你選我?還是你那個小男友?”
葉瑜被徐遠帆這句話刺激得打了個激靈,原本被徐遠帆激起的熱情迅速退卻。葉瑜發熱的腦袋被清晨的涼氣拂過,登時清醒了許多。
徐遠帆又道:“如果是鬧脾氣,這麼久也該夠了吧。葉瑜,我不愛陳航,這輩子我只愛過你一人,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葉瑜面色古怪的看了徐遠帆一眼,發現這個厚臉皮的傢伙一臉嚴肅,不像在開玩笑。他當場變了臉色,極不配合地甩開徐遠帆的手,黑著臉罵:“揹著我和陳航廝混,你就是這麼愛我的?”
徐遠帆麵皮一抽,臉上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來,他挑眉,看著葉瑜啞聲問道:“這麼說,你選擇的是你那年少多金溫柔體貼又好騙的小男友?”
葉瑜被徐遠帆這番話刺得怒火中燒。
徐遠帆說冷殺“年少多金溫柔體貼又好騙”,這分明是在諷刺葉瑜衝著冷殺口袋裡的錢才貼上去的;這種說法,無異於在葉瑜臉上扇了個響亮的巴掌。
見葉瑜臉上浮現出難堪的表情,徐遠帆冷笑一聲:“怎麼,被我說中心思,想惱羞成怒?”
“徐遠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事情已經做下了,卻不想被別人說麼?”
“我沒有!!!”
“就算有也沒什麼,僅憑我們兩人的薪水,的確供不起你如今的生活質量。”徐遠帆頓了一下,突然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