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不是她招惹來的吧?
“好教侯夫人得知,事才世子妃講過,王爺出題畫作**未定,請侯夫人一起品鑑,也好早些訂了花。”
三言兩語倒也交待得清楚。
只是,這事兒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安親王都難確定的畫兒,世子妃會提名讓我去品評出名次?
不可能!
不去!
“我才疏學淺,就不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多謝俞小姐抬愛。”
得不得花的,該我什麼事!
“侯夫人太自謙了,”
俞姑娘嬌笑:“誰不知夫人家學淵源,令尊乃名滿天下的大才子,夫人又豈能是俗人?過於自謙,可莫墮了衛狀元的才名!我等晚生了十數年,未有幸得見衛先生的驚才絕豔,今日能聆聽夫人點評,實乃幸事。”
這番話看似客氣,實際可惡至極。
丫找死!
錦言怒火中燒,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是個極護短的,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她的逆鱗就是父母親人和自己罩著的人。
而衛三爺,儘管沒有見過,但他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而且她能在塘子觀安然長大,在公主府得駙馬關照,都是衛三爺蔭澤。
辱衛錦言沒關係,反正她也不在乎這些虛名,但辱衛三爺……
原來這蒼蠅還真是她自己招來的!
嘿!丫早晨出門忘了照鏡子不知自己是誰了吧?
心底愈怒,笑顏愈甜,一霎間園中百花失色,眾人只覺心神一蕩,怎可有人能笑得如此悅然生香?
“家學淵源或有其說,不知所謂才女之名,俞姑娘從何處聽聞?”
看這姑娘的年紀不可能與衛三爺有交集,那定是代其父輩出頭,當年衛三爺盛名之下,難免會被一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之輩惦記。
“常言道虎父無犬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衛才子的女兒豈會是尋常之輩?侯夫人太過自謙,還是不肖乃父……”
驟然收聲,話藏其尾,仿若失言,素手掩唇,目含冷意。
幾番下來自是驚動了眾人,世子妃快步至安親王身前,尚未開口,卻見錦言以目相視:稍安勿燥。
又拿衛三爺作筏子!
丫還裝模做樣!
“聞俞小姐的意思,我若不應下,要麼有損家父英名,要麼就成不肖之女,我竟不知,這賞畫本是雅事,但憑自願,何時變成如此嚴重之事?”
脆若鶯啼,歡快如泉,錦言笑吟吟道出疑問。
“這……”
紅姑娘語塞。
“侯夫人莫要多心,舍妹只是心急之下,或言語有失,並無他意。”
一白衫男接過話:“我等只是久慕衛才子之名,常恨君生早,無緣得見,乍聞夫人在此,還望夫人不吝家學才名。”
最恨這些道貌岸然的!
裝?誰不會!
“這位是俞公子?”
唇邊淡笑如菊:“公子手足之情令人感動,先前聽聞俞姑娘知書達禮,可聽姑娘幾番言語,甚覺傳言有誤。俞姑娘一邊口口聲聲仰慕我父才子之名,一邊當面詆譭其女,我有一惑不解,我肖父與否,俞姑娘有何資格評說?是見過我父親知其相貌?還是才高八斗代親長考校我的學問?”
裝?
那我就把你的皮撕了!
我就是不滿!
我就是要明明白白問個為什麼。
你敢說我不肖父?話敢說,就要有膽擔著!
錦言這番問責很嚴重,無論是俞閣老府上還是俞小姐自身都承擔不起——隨便質疑任何一個人是否肖父肖母是極大的侮辱。
俞府與衛府素無關係,俞小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