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身避開,回頭長公主知道了,不定怎麼想!心情好可能認為她避開是有眼色,心情不好就會心生芥蒂。
“勞煩嬤嬤通稟一聲。”
往日都這個時間來請安,既來之則安之。
柳嬤嬤忙回身進屋,侯夫人是個有主意的,素日裡總能讓殿下心平氣和。這次或許也成。
柳嬤嬤剛進去,錦言就聽長公主在裡面大喝一聲:“讓她進來!”
火氣十足!
心知不好,這回定要被遷怒了。
忙定定心神,舉步邁入廳堂。
果不其然,尚未開口。長公主就極為不耐:
“行了行了!介天往這兒跑得倒是勤!相夫教子的正事倒全不放在心上!”
來了!
大清早躺著也中槍!這靶子當的!
錦言心中哀嘆,恭恭敬敬地行禮,眼下公主殿下心情不好,還是收斂些的好,陪著笑:
“給公主婆婆請安,錦言愚鈍,累公主婆婆費心,假以時日,一定會有進步的。”
“假以時日!假以時日!本宮要等到哪一天!”
長公主暴怒!
啊,自從昆哥兒有了這個毛病,交惡的看笑話,交好的真心假意地安慰,要她耐心些,假以時日總會好的……
如今親成了妻娶了,情況卻越來越不好,假以時日?!說得輕巧!假到哪天是個頭兒!
錦言這四個字成功地激怒了狂暴的長公主:
“……你要是個頂用的,本宮用操這份心嘛!娶妻娶賢,既攏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又不知道規勸夫君,只一味地到本宮這裡來討好賣乖,你這樣的媳婦要來做甚!”
這話很重,直接打臉。
按說一般人家的婆婆都不會這樣不給媳婦留面子,只是長公主是誰呀!她用得著給錦言面子嗎?
盛怒之下,駙馬任懷元的臉面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何況是小小一個錦言?
全然忘記了這些時日母女般的和睦相處。
換作其他人受了此等劈頭蓋臉不明原由的一頓痛罵,要委屈地掉眼淚了。
錦言心裡有小小的不自在。
對長公主,她雖存了討好之心,卻一直是以誠相待的,雖知道殿下的公主病不是一般的嚴重,但這樣被指著鼻子斥責,想要繼續維持笑意既不合時宜又小有難度。
她低了頭,沒吭聲。站在一堆碎瓷邊上老老實實地聽罵。
先讓她罵罵,現在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等公主罵累了,出了這口邪氣,再勸解更有效果。
面上惶然。
真的惶然。
你說沒招誰沒惹誰的,憑白中槍,雖說罵是不會掉根頭髮少塊肉,這,噪音聲波、負面情緒也是一種傷害不是?
“與她有什麼關係?事因我而起,你罵她做什麼?”
任昆不耐地打斷了長公主的罵聲……
噫,竟是永安侯出面解圍?
第六十六章 均哥兒的禮物(中)
什麼!
長公主的罵聲噶然而止。吃驚地望向永安侯。
低頭捱罵的錦言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
呵呵,永安侯這人還不錯,果然仗義!記著當初的約定呢,在公主面前要幫護!
長公主瞪大眼睛呆怔住,轉頭看看垂頭的錦言:
昆哥兒,這,這是在為她說情?
猛然窒住了——
昆哥兒,在為錦言說情?
長公主並非對錦言沒有感情,如所罵那般不滿意。
只是狂悶之下,必須發作。
恰恰因為對錦言有些感情,話才說得狠。一方面恨其不爭,另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