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頭消了氣就好了,若駙馬爺迴轉,就先請到廳上用茶。”
殿下這個脾氣……
何嬤嬤想哭,駙馬爺若吃這一套。哪有這些年的冷戰?
這好不容易有侯夫人從中調劑著,倆人的關係緩和些,有事說事,吵吵鬧鬧也可以,怎麼動不動就又耍這公主脾氣,拿君臣身份上下尊卑來壓人?
哪個男人受得了?
何況駙馬爺那樣心高氣傲的?
何嬤嬤邊嘆氣邊想著怎麼著能把長公主勸好,若駙馬爺真的回來和解,卻被請到廳上用茶,那不得轉身就走?
可公主的吩咐又不敢不遵,她再體面,也是個下人,沒得能替主子做主的。
長公主尤其忌恨這一點,儘管何嬤嬤有時會進言勸慰,但若長公主執意違之,不管這命令多麼離譜,多麼不對,何嬤嬤都會先遵命,然後再找機會勸解——
做下人的,首先要絕對的忠心,不能打著為主子好的名義自做決定,擅自改變主子的命令。
多年的宮中生活告訴何嬤嬤,任何時候都不能與主子的心意相悖,哪怕明知主子是錯的,也要一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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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進了正院,正要往正屋給長公主請安。往常這個時間長公主已梳洗完畢,尚未用早餐。
這個時間點錦言踩得很準。
“夫人請留步。”
哪知竟被人攔下了,是教琴的柳嬤嬤,也是公主的心腹:“請夫人先去前廳用茶,待通稟公主再請夫人進去請安。”
柳嬤嬤有些難為情,這是侯夫人啊,而且錦言與她們向來交好,但公主的命令不能違背。
哦……好的。
錦言理解,心情不好嘛!
可能不想見人,雖說往常也要通稟,那是進了正屋的廳,這會兒被領到待客的前廳了。
坐哪兒都行啊……
“勞煩嬤嬤了。”
柳嬤嬤是教琴師父,錦言很是客氣:“公主婆婆昨夜歇得可好?”
出啥事了?滿院服侍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柳嬤嬤輕輕搖搖頭,答非所問:“天氣是不太好。”
天氣?
陰天,小風冷嗖嗖,看樣子會下雪。
錦言心領神會。
每次涉及駙馬,長公主的壞心情要延續好幾天。
尤其是昨夜,她以為駙馬怎麼著用完晚餐也該來正院,陪不陪不是倒在其次,只要來了,就好。
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輾轉反側,烙餅似的一晚上沒睡好,腦子裡走馬燈似的,將自己與任懷元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全過了一遍,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忿怒!
一晚上過去了,這火非但沒消,反而愈燒愈旺……
一早起來,就因為燈芯未剪光亮不明發作了一通,梳洗裝扮時又因為髮髻梳得不好又發作了一番……
說起來。長公主有挺長一段時間沒這麼暴躁了……
何嬤嬤嘆息著。正要請示用早膳。就見柳嬤嬤來回稟:“殿下,侯夫人給您請安來了……”
“人呢?難不成還要本宮去請!”
長公主一臉戾氣,清喝道。
這火發的……
柳嬤嬤忙退下去找錦言:“夫人,殿下請您進去……”
看四下無人關注她們。近前幫錦言整理風帽,低聲提醒:“殿下心情很不好。”
……
又遇公主病+更年期綜合症……
錦言打起精神,提步進了正屋:“給公主婆婆請安。”
長公主見了錦言,想起昨夜之事的起初正是從錦言和永安侯起的話頭,自己的兒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