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爺!只管伸手張嘴!難怪剛才不睜眼,原來等著喂!
錦言嘀咕幾句,將他放回枕上,取面巾給他擦擦嘴邊的水漬。
任昆忽然睜開眼睛,嘟囔一聲:“是你!”
彷彿喜悅意外的表情。
是我。
看來醉得還可以,居然還能認出她是哪個。
其實嘴邊沒多少水漬。這種喝水後的擦試更多是習慣性的,象徵性抹一把就準備拿開,任昆卻抬手握了她的腕子:“別走!”
錦言的手和麵巾就停在他的下巴上,啥意思?
“侯爺?”
試探地叫了幾聲,這位大爺。將她的手腕子握住後,又閉上眼睛,似睡非睡了。
難道要拿塊布彎腰站一晚上?
撇嘴,早知道就把面巾子蒙他嘴上而不是下巴上,看他還睡不睡!
拽了拽自己的手,那人捏得不緊,卻挺嚴實的:“唔。別走。”
“沒走,侯爺你先放開,這樣太累了。”
可憐她的小蠻腰,若一直維持這個角度,到了明天就彎成一張弓了!
也不知這位醉漢聽見了沒有,他挪了下身子。用力一拉,錦言站不穩,就倒在榻上。
“喂,你幹什麼?”
有人肉墊子緩衝,倒是不疼。就是有小小地意外。
錦言另一手拍拍他,想要爬起來。
任昆卻不放。
“說,為什麼不理我?”
控訴的聲音帶著小孩子般的堵氣與委屈,濃濃的酒息噴在她臉上。
這人,嘴裡問著話,眼睛還是閉著的!
錦言不禁好笑,剛說他醉得輕,認得人,立馬就翻供,這哪是認得她是誰呀,還為什麼不理我?
明晃晃是問水無痕的語氣嘛!還撒嬌什麼的!
說話間,閉著眼拿了她的手就撫自己的臉……
錦言噗嗤就樂出聲兒:
真好玩!
原來永安侯喝醉了,不單是會安靜的睡覺,還會變身為小朋友!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禁起了狹促之心。
“哪個不理你了?”
含著輕笑問道。
似睡非睡或半醉半醒是人的身心極為放鬆的時候,所謂催眠術不就是人為地運用各種心理暗示將人誘導至催眠狀態?
任昆眼下很明顯就處於這種似睡又非睡的意識恍惚狀態中。
這位,從來都是意志如鐵,何曾有過這般撒嬌要糖吃的模樣?
“你……對我不好……”
變身為小朋友的侯爺用自己的臉蹭著她的掌心,象只小狗似的,就差裝條尾巴搖搖。
錦言忍著笑,柔聲誘供:“我哪裡對你不好了?”
“你遠著我……不理我……”
她的手撫在臉上的感覺太過美妙,處於放鬆狀態的任昆尤嫌不夠,拉著她手腕的手向上,溫熱的大手就蓋在她的手背上,拿著她的手大面積地摩挲著自己的臉……
“我幾時不理你了?”
錦言差點繃不住,聲音裡透著明晃晃的笑意。
“最近都是……”
大男人繼續小狗狀控訴。不依不饒的。
“我是誰啊……”
某個無良的繼續問,不是她太無聊,實在是這件事太喜感,誰讓這哥們素來意志如鐵表情欠奉?
若他平時就這幅樣子,哪個還有興趣逗他?
“你啊,你就是我的麻煩……大麻煩。”
這撫摸太舒服了,她的態度太溫柔,任昆發出夢幻般的囈語:“大麻煩……為了你,人人訓我,陛下今天又找我了……”
可不是大麻煩嘛,錦言頗為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