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接了電話,讓他別著急,說去問問鄭健興。掛了電話的岑勁焦躁不已,他似乎已經看到程杉因為來這種場合跳這樣的舞,被學校掃地出門的情景。
過了一會兒,高敏打電話來說讓鄭健興去問問他的朋友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有人認識那個酒吧老闆,然後讓岑勁放心。
岑勁說你怎麼不問問是什麼事情就幫我呢?
高敏笑:&ldo;你岑大會長著急的事情,那就一定是著急的事情,有問的功夫,不如先幫你。&rdo;然後他才問究竟是什麼事。
岑勁把事情原委一說,高敏也跟著著急,跟岑勁說他再催催鄭健興。
又過了半個小時,陌生的手機號打了進來,岑勁一接,居然是呂晏的。
呂晏跟他說別著急,李非現在正往學校那邊過去,還有他家惡犬也過去了,應該能有用。岑勁聽到這裡放下心,車頭一轉,也往那個藝校開過去。
其實這應該算是一場校園冷暴力。
上藝校的學生大多都是那種想要出名的學生,程杉這樣家裡沒錢還要上藝校的,而且學習還很好的,在班級裡面很受排擠,就連老師也都不看好他。因為你沒錢,所以以後也不可能有什麼大的發展,學跳舞學表演,那都是砸錢的東西。
再加上最近有個舞蹈比賽,程杉過五關斬六將的快要進到決賽了,才會被人用這種辦法給弄下去。
呂晏家的惡犬居然算是名人,很有錢的席家獨子,帶著李非到了學校直接就奔校長室去了,說程杉是他朋友的親戚,朋友酒吧有了空場,於是就給安排了幾場舞蹈救急,如果這樣都會被學校開除的話,那以後……
校長明白以後之後的事情,那就是各種贊助投資之類,再加上李非的叔叔還跟政府掛鉤,這場鬧劇就以學生之間開玩笑落了幕。
岑勁趕到的時候,只看了個尾聲,程杉的小臉慘白慘白的,應該是被要退學的事情嚇到了,那幾個學生正在被校長教訓,說別總盯著同學之間這種小事情來渲染,有這個功夫不如去練練舞蹈之類的。
席少懶得搭理這種後續的沒有用的話,直接拉著程杉出了校長室,讓李非在裡面周旋。
程杉嘴唇哆嗦著,看見岑勁,突然落下淚來,把岑勁嚇了一跳,連忙摟在懷裡安慰。程杉哭也沒聲音,跟小貓一樣吧嗒吧嗒掉眼淚。
席少有些煩:&ldo;行了行了,別哭了,是不是爺們?回頭他們誰要欺負你,直接跟你燕子哥說。&rdo;又看了看岑勁,伸出手去握:&ldo;岑老師,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以後別讓他去那種場合,先別說是不是真的有出淤泥而不染這一回事,那種地方,就算再純的孩子也得學壞了,畢竟都不是我家燕子那種精明的人。&rdo;
幾句話說的岑勁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只好點點頭:&ldo;好的,好的。&rdo;
這種藝校,說是本科,其實不過就是專升本,民辦的,大三唸完了基本上就剩了實習了,交錢實習,一年之後直接拿本子畢業。反正左右不過一個字,錢。可就算是這樣,照樣會有一群孩子往裡擠,就想突然有一天被星探發現了從此就走紅了。像程杉這種真的是因為喜歡而學的人少之又少。
這時候岑勁才知道,除了週五週六的跳舞之外,程杉還經常會去做別的零工,只要是能賺錢不犯法的,基本上他恨不得都斂過來做。
李非跟校長哥倆好的握著手走出來,校長拍了拍哭的不行的程杉的肩膀:&ldo;程杉學習很好,老師都喜歡他,他也很刻苦……所以當聽到這樣的好學生去那種地方表演的時候……你知道,愛之深恨之切嘛,我也是一時生氣,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