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眼尖的看見方嘉手裡端著的盤子,已經準備好要吃蝦了,他講究,還特意又調了個料汁。
等料汁調好了,方嘉卻還沒有把蝦端過來。他抬眼看過去,就見方嘉獨佔著一盤蝦,在顧淵旁邊,剝了伸手又遞給顧淵,就差直接給餵到嘴裡了。
「方嘉,蝦呢?怎麼不拿過來?」有個沒有眼裡見的朋友,習慣了飯來張口,扭頭就沖方嘉喊道。
趙海踢了人一腳說:「自己過去烤去。」
林佑說:「少吃點吧。吃撐了下午還有力氣工作嗎?」
「下午就接幾個人,我不像你們還得下水。水下的壓強太大,我下去潛個十幾米就受不了。」
趙海樂道:「來我這兒,幫你訓練訓練就行。」
顧淵手裡烤著東西問方嘉:「你一般水下作業的時候是多少米?」
方嘉專心致志地剝蝦,頓了頓,抬頭沖顧淵笑了下。陽光正好,他眼底又碎光閃過:「還好,沒有特別深。」
他沒有正面回答,其實是不想讓顧淵過多的去想像,反正他自己覺得沒什麼問題。
「我搜過,至少超過120米,是不是?」顧淵說。
「差不多。」方嘉說,「等我方便的時候在水下拍個影片給你。」
這次其實差不多是三百米,相當於30多個大氣壓強,這種情況下會感覺整個人被擠壓住一樣,活動起來都有些費力。
這對於飽和潛水員來說,也都是正常的工作,方嘉也都習慣了,而且確實比別的工作掙得更多。
由於方嘉的過於偏心,最後顧淵也沒少吃。散場的時候,趙海笑著指指方嘉:「別誤了時間。」
方嘉笑了下沒搭理他,轉身和顧淵一起收拾東西。兩個人收拾好,就差不多到了要走的時間了。
「你別送我。」方嘉從樓上背下個包來,又把家裡的鑰匙遞給顧淵。
顧淵接過鑰匙問:「不願意人送你,還是不想我送你?」
方嘉笑起來:「不樂意別人送我,好像要去多遠的地方一樣。我過不久就回來了。」
「那我不送你。」顧淵說,「你回的時候,是直接回這裡還是回去?」
方嘉走到門口換了鞋說:「回去。」
頓了頓,又說:「鑰匙你就一直拿著,在的時候記得幫我澆花,走的時候告訴趙海一下。」
顧淵走到旁邊,低頭去看方嘉,頓了頓說:「好。」
方嘉說:「你有精力的話幫我把家裡收拾下,我就當是住了個田螺姑娘了。」
顧淵低低的笑了下:「田螺姑娘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在海邊的結局就是被吃掉。」方嘉含笑說,「剛剛你不就吃來著?」
兩個人咫尺,顧淵伸手抱了下方嘉,在他耳畔說:「行,我等你回來吃了我。」
溫熱的氣息掃過方嘉的耳垂,他的耳朵驀地燒起來,又蘇又麻。顧淵的話彷彿跟著沸騰的血液一直流淌進了他的心裡,忽地被電了一下。
等顧淵退開時,方嘉整個人都紅了,他面板本來就白,即使常年在海邊也沒有被曬黑,此刻耳朵紅得就像是要滴血。
方嘉的耳朵很敏感,又聽了這樣有歧義的話,再加上是從顧淵的嘴裡說出來的,都控制不住本能的反應。
他伸手在耳朵上揉了兩下,眼神閃爍遊離,就是沒再看顧淵,匆忙撂下一句:「我走了。」落荒而逃。
顧淵忍不住笑了下,不太瞭解方嘉的時候只是覺得他長得好,脾氣有些沖,可是越相處下來,越能發現他的可愛之處,就越會不由得沉迷下去。
這小別墅裡突然空了下來,顧淵環視一圈,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方嘉那麼說的意思應該就是想讓他的完全放鬆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