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幾個哥哥不同沒有穿得那麼滑稽,反而十分的整潔得體,看得嫪毐都合計這王九是不是老頭子的兒子,許不是這老頭子戴了綠帽子吧!這麼一想嫪毐越看越覺得這王九長得和老頭子一點都不像,嫪毐心中道:“我就說嘛,七十多歲了咋還能生兒子。”臉上自然而然的湧起齷齪笑容
帶上一大堆的乾糧後幾人就離開了山大王的盤踞地,一隊人分成兩撥,嫪毐一眾四人一撥,老妖怪一眾六個人一撥。兩撥人保持著距離緩緩的朝著大秦咸陽的方向前行。
冬天在西北地區的荒道中趕路最是辛苦,風捲著米粒大的沙子打在臉上疼得要命,四周都是荒蕪平原,別說人煙就是活物都很少能夠看到不過這風沙再大也擋不住老頭子和老婆子的鬥嘴,兩個人在大風中無休止的叨叨著,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嫪毐被這兩個老妖怪搞得腦袋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不過倒也大致知道了這兩個老妖怪的來龍去脈。
這兩個老妖怪都不是本地人,老頭子是魏國人年輕的時候做了逃兵跑到離這不算太遠的嶺子上當起了山大王,專做沒本錢的生意,最興旺的時候手底下倒也有那麼百十號人,可惜他這輩子做的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劫了他的老婆聶小小,這聶小小據其自己說當時長的是貌美如花,沉魚落雁,但是在嫪毐看來這聶不定當時比現在還難看,據老頭子說當時將這聶小小被蒙著黑布劫回來的,揭了黑布一看就馬上想放人,誰知聶小小一上到嶺子上就反客為主,一改被劫的時候的柔弱樣,三拳兩腳的就將老頭子的一眾兄弟撂倒無數,逼著老頭子王大富娶她,老頭子王大富當時血氣十足哪裡肯從,對著聶小小一頓破口大罵,在聶小小將其放倒十次眼看就要一命歸西的時候老頭子王大富終於大徹大悟屈服在聶小小的淫威之下,當天就娶了她做自己的大老婆,被聶小小揪著耳朵拖進洞房…,後來在聶小小的淫威下老頭子王大富不得不解散了自己黑社會性質嚴重的組織跟著聶小小過起了嫪毐來的時候見到的日子。嫪毐聽得是字字驚心,對老頭子由衷的同情起來。
眾人趕了兩天路在一堵背風的深溝中過夜,嫪毐的本意是找個機會甩了這群山大王,誰知不光王六等壯漢能走,就連老頭子老婆子這樣黃土埋到嘴巴上的老傢伙都步履矯健至極,反而是嫪毐這邊婦女兒童太多走起來太慢,別說是甩了這群山大王就是想拉開點距離都不可能。
深溝中倒是沒有風,但是時不時的就有被北風捲著刮進來的沙土,厲害的時候跟下雨似的,生起來的火苗一忽就給砸滅了,嫪毐都怕明天早上一醒過來自己這幫人就給活埋了。
兩堆人只好互相依偎著取暖,嫪毐幾人疲累得很,四個人堆在一處靠在土坡上聽著風吼聲一會就睡熟了起來。
半夜嫪毐激靈一下醒了過來,就見老頭子老婆子也瞪著一雙眼睛側著耳朵聽著什麼,嫪毐猶疑的也側和耳朵去聽,但是他的耳邊除了風吼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就在這時老頭子老婆子蹭得跳了起來,老頭子一閃身就竄上了兩米多高的溝頂,老婆子則挨個的跑去搖晃自己的幾個兒子。
嫪毐看得眉頭大皺,小昭在旁邊捅了捅他,原來小昭也已經醒了,嫪毐悄悄地將高碗和姜夫人也弄醒,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溝頂上蹦了下來,正是剛才上溝頂的老頭子,老頭子一腳帶起一塊土疙瘩踢向嫪毐這邊,也顧不上小心輕聲喝道:“趕緊都躲起來,有大隊的趙兵來了。”
嫪毐一怔:“趙兵?這裡不是大秦的境內麼?怎麼會有趙兵?難道兩國已經開戰了?”
老婆子那邊也叫起來了,“這裡怎麼會有趙兵?老頭子你的驢眼是不是看花了?”
老頭子大怒:“我這哪是驢眼?你罵誰?別說是趙兵就是隻蚊子我隔著一里地也能看出公母來。”
老婆子哼了聲道:“就你那乾巴眼珠子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