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顏的唇角偷偷地輕勾了一下。
但在傅景梟睜開眼眸前,那抹笑容便轉瞬即逝,取而代之地仍然是委屈巴巴。
「那你剛才說……」她的嗓音可輕了。
那樣輕軟的嗓音就像是棉花糖,多想讓人咬上一口,聽得人心都碎了。
傅景梟低沉的嗓音裡儘是縱容,「都是我的錯,我剛剛沒有想兇你,但語氣重了些惹哭了我們家顏顏……我的錯。」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錯就對了。
男人哄女人的基本要義,就是不要跟女人講道理,不管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先噼裡啪啦認一堆錯,所有鍋都自己扛就對了。
「顏顏原諒我好不好?」
傅景梟耐心地哄著,「別哭了,你想跟奧利奧睡就跟它睡,但是不準穿那個睡衣……算了,如果你喜歡的話穿穿也沒事。」
不就是一條狗嗎!
傅景梟咬牙切齒地想著。
即便他內心深處對此是百般不情願,卻也不敢在阮清顏面前表現出來分毫,至少現在是絕對不敢的,萬一再將她惹哭怎麼辦……
「真的?」阮清顏輕輕地吸了下鼻子。
她撒嬌似的撅了撅紅唇,「那你還說不想回主臥,說什麼再也不回主臥了……」
「那不是氣話嗎?」傅景梟滿眼的無奈。
他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臉蛋,「顏顏難道還不瞭解我?你老公我不要點面子的嗎?昨晚才剛被你趕出房間,你讓我怎麼……」
怎麼主動認慫求她把自己放回來。
「哼。」阮清顏的鼻音顯得有些嬌嗔。
傅景梟的大掌扣著她的後腦,輕輕地將她摁回懷裡,「乖,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我就……勉強原諒你好了。」阮清顏紅唇輕撇,也主動退讓了一步。
她表面看起來既委屈而又勉強的模樣。
實則內心樂得一批,甚至還在囂張——狗男人,跟我玩傲嬌的那一套你還嫩了點,所謂一物降一物,老孃有的是辦法治你。
「那我今晚能不能回主臥了,嗯?」
傅景梟低眸望著終於被哄好的女孩,指腹在她的眼尾輕輕擦過,指尖蹭過睫毛間時拂掉那層霧氣,「抱我不比抱狗好嗎?」
阮清顏:「……」
她昨晚倒是也沒讓奧利奧真的上床。
這隻傻狗只是趴在她的床邊地毯上睡了一晚罷了,她確實沒有抱狗睡得興趣,而且說實話的確傅景梟手感更好點……
「你拿自己跟狗比?」阮清顏抬眸。
聞言,傅景梟的眸色深邃了幾分,他沉吟片刻後依然選擇縱容,「不然呢?」
小嬌妻寧願抱著一條狗都不願跟他睡。
這個醋他肯定是吃定了,跟一條狗爭風吃醋也是絕對避免不了的事情。
「那我今晚能不能取代那條狗的地位?」
聞言,阮清顏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怎麼還真的跟一條狗計較啊。」
要穿黑色真絲睡裙也是說著玩的而已。
「能不能取代?」傅景梟捏著她的鼻子,只是不斷地執念於這個問題。
可阮清顏還是紅唇輕彎,「不能。」
聞言,傅景梟的眸色以肉眼可見的形勢暗下去,「那要什麼時候才能……」
這種殘忍的懲罰他實在是頂不了太久。
如果只能繼續睡次臥,他就要讓月影過來把窗戶撬了,那防盜鎖有辦法按也總有辦法拆掉,只是可能要耗費點功夫。
「我今晚要回蘇家啊,你忘啦?」
阮清顏將手掌摁在他的臉上,放肆地捏扁揉圓,「你今晚可以回主臥,但是我要回蘇家住一晚了,要不你抱著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