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見一道冷怒的聲音,「我倒是要看看哪個野男人敢從我傅景梟的手裡搶人!」
如冰般孤傲的聲音涼薄墜地。
傅景梟穩健闊步地闖入至尊s包廂。
聽到聲音,阮清顏的指尖微微顫了一下,溫歆愣愣地抬起眼眸看著他……
包廂外的走廊隨即響起窸窣的聲音!
那些被服務員召喚來的保鏢,迅速集結之後便趕到了至尊s包廂,「先生!請您立刻出去!若您不走就別怪我們動……」
「阿梟?」溫歆唇瓣微微地張了下。
她的反應打斷了保鏢的話,讓他們剩下半截話未能出口,與此同時立刻判定出來,這位擅闖的先生與他們的貴客相識。
傅鳴燁也緊緊蹙起雙眉,「你幹什麼?」
傅景梟:「……」
他在闖入的瞬間就幾乎僵在了原地。
男人眼瞳驟然一縮,震驚地看著包廂裡面的畫面,其中自己心心心念唸的嬌妻,坐在包廂正中央的位置……
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暱地簇擁著。
而他口中的那位野男人,「……爸?」
傅景梟的雙眉當即便蹙了起來,一雙深邃如夜的眼瞳幽暗而諱莫如深,似乎想不通包廂裡的男人為何會是他親爸!
阮清顏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
她紅唇輕啟,「老公……」
傅景梟隨即轉眸望向她,神情複雜地凝視著女孩,「這就是你說的兩個朋友?」
阮清顏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抿了下唇。
遲疑片刻後,輕輕地點了下頭,「你說的那個野男人……就是你爸。」
梟梟寶貝無語:「……」
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直接僵在原地。
傅鳴燁眯起眼眸看著他,男人驀然便站起身來,即便戴著金絲邊眼鏡看似非常斯文,但周身凌然的氣勢也極為震懾。
「傅先生,這位……」保鏢遲疑。
他們畢竟接到命令要驅逐這位擅闖者,可看起來他似乎跟包廂的貴客認識,而且從言語間辨別出身份顯然不一般。
溫歆也站起身來,她微笑著向幾位保鏢點點頭,「誤會而已,麻煩你們了。」
那些保鏢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畢恭畢敬地鞠躬道了聲抱歉,然後便迅速遣散了聚集而來的這幫人,並且幫他們將包廂的門給重新關上了。
「砰——」但是包廂的門搖搖欲墜。
傅景梟踹的那腳力度不小,保鏢剛將門重新合上,那扇門便蹭著門框滑落了下來,輕微擺動著發出了吱呀的響聲……
傅鳴燁鏡片下的那雙眼眸有些涼意。
可他仍是那般儒雅的模樣,聲線卻不由得涔涼,「你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
傅景梟:「……」
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陰沉得像是隨時都能下雨,輕撩眼皮看了阮清顏一眼。
阮清顏眼眸低垂下來,她心虛地輕輕摸了下鼻尖,「是你自己沒問清楚的……」
她都說了沒有野男人,正準備跟他解釋的時候,這個狗東西卻掛了她電話。
「野男人?」傅鳴燁狹長的眼眸微眯。
他的眼瞳涔涼入骨,不似傅景梟那種明面上便能看出來的鋪天蓋地的寒意,他的冷似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不需要刻意地表現,便已經能輕易地懾進人的心裡面……
傅鳴燁倏地冷笑了一聲,「傅景梟,你剛剛說誰是野男人?」
傅景梟:「……」
「誤會。」男人木著臉,面無表情。
他緊緊攥起的拳頭不由緩緩鬆開,手臂上的青筋也逐漸隱退了下去。
除去得知真相後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