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等人在返回營地後,並沒有各自散去,而是聚在一頂營帳中,籌劃起前往流沙之地的相關事宜。
經商議,很快達成了統一共識,決定次日一早就開拔前往。
“玲兒姑娘,有件事想請教你一下,可否方便單獨聊一聊?”
“好啊,剛好我也有事要與你說。”
散場後,見楊洛和白玲兒一同朝營地外走去,其他人還都沒往別處多想,唯獨唐野的反應顯得有那麼點敏感,當即一臉不悅的小聲嘟囔著,“有什麼事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非要私底下去談麼。”
這時,趙山河在一旁打趣道:“呦呵,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酸酸的味道呢……”
話到此處,見唐野向自己投來一個兇狠的眼神,立馬將後半句話卡在了喉嚨裡。
但饒是如此,也把唐野尷尬得不行,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呵呵,看來還真是被你給猜中了!”
隨即,珈藍微笑著扔下這麼句話,便也跟著邁步而去。
趙山河搔了搔有些發癢的後腦勺,難以理解的自言自語,“這麼明顯的事兒,難道真的很難看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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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另一邊,楊洛和白玲兒來到營地外止步,白玲兒直截了當地搶先開口,“先說說你要問我的事兒吧。”
楊洛略一沉吟,便問道:“白姑娘,你可曾在數月前救過一個叫‘陸雲濤’的年輕商人?”
“陸雲濤?”白玲兒柳眉微蹙,若有所思。
跟著,楊洛又補充提示了句,“就是那個曾被誤認成是海沙幫匪首的陸雲濤。據說,當時是被人在自家商鋪裡捅了十幾刀,城主府在接到報官後,只是帶走了兇犯,後來有訊息傳出,是白姑娘你恰巧路過,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呀。”
白玲兒恍然,旋即又略顯迷茫的反問,“你找我要問的就是這事兒?”
楊洛鄭重點頭,“這麼說來,那個陸雲濤當真還沒死嘍?”
“是沒死。”
白玲兒據實道:“當時雖然他傷得比較重,但好在都不是致命傷,只需立刻為其止血,便可保住性命。”
默了默,轉而又疑惑地問著楊洛,“莫非你們倆之間有何過節不成?”
“嗯,那個被城主府帶走的兇犯便是我。”楊洛不假思索的給出答案。
聞言,白玲兒不由一怔。
儘管她也已隱隱猜到了楊洛便是兇犯的可能,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楊洛居然會向自己開誠佈公的親口承認,“也就是說,數月前被人從法場上救走的那個死囚少年就是你嘍?”
“嗯,是我。”楊洛索性坦誠到底。
其實按照他以往的行事做派,像這種關乎個人隱私的事情,是決計不會對外去說的,但這會兒卻像是換成另外一個人,精神狀態很是落魄與頹然,就彷彿受到了什麼沉重打擊似的。
“你……沒事兒吧?”
白玲兒弱弱的問詢,見楊洛沒精打采的默不作聲,隨即又道:“哦對了,剛好我也有事要與你說一下,你不是已經答應葵姐要幫她的族人解除先天詛咒麼,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話,咱們不妨先找到我爺爺,或許會更有把握一些。”
“不必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卻不成想,楊洛只是莫名其妙的丟下這麼句話,便是不耐煩地邁步而去,但也還沒走出幾步,似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回眸淺淺一笑,沉聲道:“方才你我所說之事,還望白姑娘能替我保密,謝了。”
言罷,便是自顧自地返回了營地。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白玲兒不禁是一陣失神,似乎對這麼個傷感少年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