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之後,我聽見身後又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彷彿一條絲巾被風吹著在地上飄過一般,我回過頭,見到一位蒙著面紗、披著頭巾的女人走了過來,她身材玲瓏,雙腿修長,面容看不清楚,但一對眼珠十分可怖,閃著冷冷的白光。
光看她的眼睛,我們就知道她絕非常人。
帕斯卡爾喜悅的說:“啊,請允許我替諸位引薦,這位美麗的女性叫做笛莎,阿剎邁特族系的血親。”
摯友先生率先畢恭畢敬的行禮,說了一句相當地道的阿拉伯語,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願您的劍總能找到敵人的心臟。”
笛莎也鄭重的鞠躬,同樣說道:“願哈奇姆指引你的**應驗如神。”
我和無策學著摯友先生的模樣鞠了一躬,摯友先生用他奇妙的法術通知我們:“笛莎,阿剎邁特的大妖魔。帕斯卡爾、喬·禪與笛莎,這三個人都極為強大,在此聚會絕不尋常,我們不能輕易與他們為敵。”
此言不虛。
這三人中,唯有喬·禪一人是薩巴特黨派的堅實擁護者,其餘兩人的族系立場並不堅定,將他們聯絡在一塊兒的,絕非同黨的信念,而是某種巨大的利益。對於血族而言,除了美味的鮮血,唯有令人心動的力量。
與他們胡亂閒聊了一會兒,我想起正事,開始在晚宴上尋找起雙竹來。宴會上人不多,我很快就找到了她,白麵具名義上的孫女,我那愛惹麻煩的凡人妹妹。
她穿著黑色的晚禮服,頭髮紮起,依舊秀麗動人,看起來有些像是一隻高傲的黑天鵝。她顯然對宴會上那一套虛偽門道駕輕就熟,此刻正在一群學者當中說著不著邊際的客套話。
上流人物的交際把戲,外人看起來很累,但他們卻樂此不疲。
每個人都像戴上面具一樣,在別人眼中扮演著滑稽的角色,我們很快就會遺忘自己,戴著永世難以摘下的面具,繼續生活下去。以至於到了最後,我們不再保留真我,而成了假面,成了自我意識的傀儡。
我注意到雙竹身邊站著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士,典型的那一類上流精英的打扮,看起來健過身,體態勻稱,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我警覺起來,刺探他散發出來的資訊素,發現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雙竹身上。他那話兒蠢蠢欲動,散發出貪婪的氣味兒。他捏著酒杯的模樣十分嫻熟,左手插在口袋裡,姿勢放鬆,並無勉強或緊張。
他是某位有錢人家的少爺。
我出神的觀察著他,每一秒中都推匯出更多的訊息,我相信如果讓我瞪視此人十分鐘,我就能把他的族譜都猜的**不離十。但無策忽然問:“面具,你在看什麼呢?”
我恨恨的說:“看那個該死的色·鬼。”
無策奇怪的問:“那兒有一群人。”
“戴眼鏡的那個小白臉!”
“那人?他看起來倒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這沒腦子的傢伙呀,雖然不可否認,世界上所有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幾乎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某些長相英俊又有錢的男人則是全體男性的公敵。
無策漸漸瞧出門道來了,他問:“那位穿黑衣服的女孩兒就是咱們要救的人?”
我點點頭。
無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忽然說:“她似乎結過婚了。”
我吃了一驚,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說:“她站立時的腰桿不如未婚女性那麼挺直,舉止放鬆,似乎並不畏懼男性,娜娜小姐就不是這樣的。。。。。”
我用驚恐的眼神望著他,而他反應過來,也用驚恐的眼神望著我。
隨後他拔腿就跑。
這兔崽子反應真快,我還沒來得及想出話來嘲弄他呢。
薩巴特這群混球還在假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