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梵卓遺棄了這座城堡,而莉莉絲的女兒之一,名為音圖爾的靈魂之女,不堪難以忍受的孤獨,想出瞭解放自己靈魂的方法,她用盡全部的法力,化作無形的詛咒,從封印之地潛逃出來,但卻再也無法凝固成人形,只能以無意識的靈魂方式在這城堡周圍遊蕩,她化作源源不絕的玫瑰,開始慢慢的報復這兒的居民,降下屍鬼的詛咒,這讓城堡周圍的住民漸漸遠離此地。”
我感到心底升起寒意,顫聲問:“音圖爾?”
克朗望了我一眼,答道:“沒錯,音圖爾。後來這兒來了一位名叫艾倫的領主,帶來了大量的居民。她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歸宿,附身到一位初生的胎兒身上,並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她的父母,以‘音圖爾’替她命名。但這麼做的代價在於,她幾乎喪失了所有的記憶,法力被封印在嬰兒體內,成了一位平凡無奇的女孩兒。我感到了她的降生,於是主動來到這座城堡,再度重操舊業,成了她的保姆。”
我沉思片刻,問:“那麼,這兒所有的一切災難,那些被詛咒成為屍鬼的女孩兒,兩位領主兄弟的反目,都是音圖爾一手造成的了?”
克朗點頭說道:“她本能的憎恨這座城堡的主人,以及附近所有的居民。我早就察覺到了一切,也知道她漸漸恢復本性,成為血族的事實,但我費心替她遮掩了這一切。”
她略微中斷,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隨後又笑著說:“沒錯,這一位身受重傷的血族正是巴圖·英格爾先生,他當時是兩位兄弟中年輕的那一位。他當時對上帝充滿信仰,離開這裡,去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但卻無功而返。在他外出的數年間,城堡內發生了一場悲劇,音圖爾小姐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她殺死了艾倫·英格爾先生,也是就是這兒的領主,準確的說,她吸乾了他的鮮血。”
巴圖·英格爾居然聽到了這句話,他緩緩睜開眼睛,絕望的說:“殺死父親的並非曼龍,而是音圖爾?”
我萬萬沒料到他居然已經甦醒,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聽到了我們先前談論的一切?
我驚疑不定,但克朗卻毫不在意,她說:“巴圖·英格爾先生,你醒過來多久了?”
厄夜使者說:“沒多久,我模模糊糊聽到你說音圖爾的名字,這時我才算徹底清醒。你剛剛說的全是真的?音圖爾才是殺死父親的真兇?”
我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仔細想想,就算他知道薩佛林的名字,他又能怎麼樣呢?我大可以矢口否認,反正他並無證據證明薩佛林的存在。
克朗點點頭說:“我沒有理由說謊,實情恰好如此。她殺死了你的父親,而你的兄長迫於無奈,只有將她囚禁。他受到劇烈的打擊,徹底喪失了理智,開始屠殺所有血族和巫女,不久之後,你回到了故鄉,於是悲劇的漩渦將你也捲入其中。”
巴圖·英格爾閉上眼睛,淚水從中緩緩流下。
克朗繼續說:“早在音圖爾犯下罪行之前,我已經預料到了可怕的後果,我躲在這座小屋中,它位於城堡外的墓地,因而我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隨後似乎有人啟動了城堡內的秘密裝置,這座城堡,城堡周圍的土地,以及城堡的主人都被投入陰影之中,我從此和薩佛林主人一樣,成了幽暗空間中悲哀的囚徒。”
我問:“那位名叫安塞的血族,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是啟動梵卓機關的那個人,而且就在剛才,他展現出了不可思議的法力。”
克朗乾巴巴的笑了起來,她說:“我和他做了幾百年的鄰居,雖然依舊和他不熟,但我瞭解他。身為血族,他非常弱小,體力甚至比凡人還要差。但他精通一些法術,似乎帶有睿摩爾的血統,他堅稱自己是梵卓族系的人。除此之外,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這才意識到這座小屋在哪兒了,它就在真實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