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a,回頭我整理好高數的考試重點,影印一份給你。”
“好啊。”大a吧唧著嘴巴,心情突然就好了。
說不上來為什麼,陳輕很少道歉,也幾乎沒說過對不起,可她總是用行動讓她的朋友感覺到她的歉意,知道她是把朋友放在心上的。
“陳慢慢,那個人的死和你沒關係吧。”平靜之後,大a方才想起這個最該問的問題。
“夏老師說不關我的事,倒是你,以後不要為我出頭打人了。”
“哎呀,你怎麼這麼囉嗦呢?”就近從嗶哥手裡的餐盤夾了塊肉塞進陳輕嘴裡,又和嗶哥對視上的大a伸手又夾了一筷子,“看什麼看,吃飯。”
這一筷子,大a塞進了嗶哥嘴裡。
好朋友間的彆扭總是來得快,走得也快,如果矛盾雙方不是朋友,那事情就難辦的多了。
譬如學生和老師間。
教導主任頂著一張黑臉,坐在夏東柘的位子上,手中的原子筆在紙面上點點戳戳,“真行,你們這些大一生可真行。女生打人,不懂急救的敢動手救人,還說自己是醫生……”
“老師,我沒說我是醫生,我只說我是學醫的。”陳輕垂著頭,糾正著主任的話,腦子裡想的卻是為什麼夏東柘不在。
“什麼學醫的,人家這邊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說你自稱是‘醫生’!”主任挑著眉,扔掉手裡的筆,順手抓起一張紙,再用力的甩了甩,那樣子像在說“白紙黑字你還說什麼說”。
“他們撒謊你也信啊,主任?比起外人,你不信自己的學生?你是我們老師還是他們老師啊。”大a渾然忘我的譏諷,卻忘了對方是正在氣頭上的主任。
“啪”地把紙拍回了桌上,主任氣哼哼地瞪著大a,“還有你,閆爽的家長找了學校,要我們嚴肅處理你,你怎麼樣,還想我們找你老爸,再讓你爸拿錢來把這事平了?”
直白的話刺得人耳膜發疼,大a攥緊拳頭,感覺堅硬的指甲扎進肉裡,可真他媽的疼。她不喜歡被人提醒她是靠錢進的這所百年名校,可每次她都不長記性的給人家談論的資本。
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主任也不願意提起這事,見大a不再吭聲,就勢擺擺手,一副不願多談的表情,“你先出去,我有事和陳輕說。”
大a邁著沉重的腳步出門,只剩下兩個人的房間,陳輕開始緊張,她不知道主任把她單獨留下要說什麼,可她知道,十有*不是好事。
“陳輕,法醫那邊的報告出來了。”主任看著重新抓回手中的筆,語氣頗為惋惜,“沒發現明顯異常,就是心臟驟停,這在責任上就很難界定了。作為我個人,是欣賞你這份勇氣的,可是作為學校……”說到連他都覺得尷尬的話題,主任低下頭捂住嘴,兩聲模糊的咳嗽隨即從指縫裡傳出來,“總之,學校正盡力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我們也會盡量保護你的。”
一個盡力,一個儘量,陳輕的死刑卻被主任懸在近在咫尺的頭頂。她抬起頭,沒什麼情緒的朝主任鞠了一躬,“謝謝主任,你能告訴我,夏東柘老師去哪兒了嗎?今天本來是他找我來的。”
“夏東柘請假離校了。”
“哦……”
為了避開大a,陳輕從另一道門離開了男宿。
室外,綠草如茵,她的心情卻是渾噩不明。
她走走停停,猶豫了好久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夏東柘的電話。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抓緊電話,輕輕地開口:“夏東柘,我見到主任了。他說那個人是心臟驟停,家屬在鬧,我給學校惹麻煩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不會讓我退學吧,會嗎?我不想退學,我好不容易才考上這所大學,好不容易離你這麼近,我不想回家。我有點害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