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亮光從院牆外飛進來,直接扎向犬戎的四人,來勢洶洶。四人無奈只好後退一步。
“叮!”
一柄銀色長槍紮在地上,槍柄嗡嗡顫動,一名銀袍小將像巨石一般砸在地上。伸手握住嗡鳴的長槍冷聲道:“誰允許你們在護龍衛的地盤上放肆的?”
李長空都氣笑了:“池雲州,怎的是你?”池雲州騷氣的把斗篷一扯,扔給李長空:“歇著吧,讓我來!”
本來李長空拼著受傷也要殺掉蒙息歡,打得就是殺掉領頭人,讓對方自亂陣腳,但是現在看對面的樣子,沒出現什麼波動。不過好在自己這邊援軍也到了,那他們就折騰不起來了。
說話間,池雲州一進一出殺了個來回,把老兵們接到屋簷下方。一看李長空手捂著肚子,在那看熱鬧呢。池雲州快步走到李長空旁邊低聲說道:“快進去!我就一個人!”
“???”
“???”
李長空和扶著李長空的趙德柱都懵逼了,這什麼情況,但是馬上反應過來,馬上率人退到屋中,把屋中的箱子搬到窗戶邊堵死,就留了個門。池雲州站在門外,李長空問道:“你怎麼來一個人來的?池裴楓死哪兒去了?”
池雲州沒有回頭:“他說他去對付最難的去了。”
李長空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不過來不及思考,對面的人也終於反應過來,長槍才是硬道理。現在十幾杆長槍在前方,最前面站著的是那個四個犬戎人。
四個犬戎人著急的,嘰裡咕嚕的開始說犬戎語,看起來就是在爭吵,根本聽不懂。人群的後方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衝上去!殺了他們!”
不僅那四個犬戎人驚呆了,李長空都忍不住趴在門口,看著臺階上死了不能再死的蒙息歡。但是剛剛的聲音就是蒙息歡,正當四個犬戎驚喜回頭的瞬間,馬上變成了驚嚇。因為那十幾個長槍,已經捅到自己身上,再眾人驚疑的眼神中,人群后又走出一個蒙息歡。
那四個犬戎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不可置信的看著重新走出來的蒙息歡。新出現的蒙息歡沒有做過多解釋:“長槍上前!弓箭手準備!今天要讓他們全部死在這!”
池雲州厲聲喝道:“你竟敢私藏弓箭!那可是謀逆殺頭之罪!你屈家不想活了?”
“屈家?”蒙息歡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要不是老子機靈,就真死在這了!來人啊,殺了他們!”
屈家手底下的人重新悍不畏死的衝上來,池雲州往前幾步迎了上去,趙德柱說道:“我去幫他!”說完衝了出去。
李長空回頭一看,來時候二十多人,現在就剩十餘個,還個個帶傷。李長空看著院子烏泱泱的人群,卻猛然發現,那蒙息歡又不見了!
此時的倉庫門口,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出了倉庫,貼著牆根往外走,邊走邊罵道:“還想弄死我?等我回了犬戎,定率大軍前來……”
“快快快!”
“跟上!”
就在此時街道上響起嘈雜的聲音,人影攢動,一條火把組成的火龍快速靠近。蒙息歡連忙隱藏住身形,偷偷的看著過去的人馬,嘀咕道:“內衛司的人到了,可惜這一批軍械。屈家……自求多福吧!”
……
映月湖邊,今天發生了一件怪事。本來今日初雪,文人騷客都是性情大發,想要上花船去吟詩作對。這其中彩雲舫更受歡迎,但是今日卻發生了怪事,這裡的船伕馱著一個人,來回跑了無數遍了。
“客官,還要跑多少次?”
“看我心情,心情好就上船了。”
船伕黑著臉,手上青筋暴起,但是還是聽話的划船向彩雲舫劃去。池裴楓盤腿坐在船艙內,腿上放著兩柄短戟,笑吟吟的看著船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