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特工在說什麼?恐怕這飛機上還有恐怖分子吧。”
“這英俊的老外肯定是國際刑警,老天,我怎麼坐上這麼一趟飛機,真是倒了大黴了。”
“噓噓噓,別這麼大聲,萬一被恐怖分子聽到,說不定他們會立即動手哪。”
我壓低聲音,對兩人說道:“首先,那個血肉怪物是延時觸發的,敵人跟著我們上的飛機,為了阻止我們前往朝暉,所以那個被安放在貨艙中的怪物必然有一個攜帶著,同時也是觸發者。
剛才有一位空姐悄悄告訴我,在經濟艙中有一個乘客相當可疑,他就像一頭肥豬那樣胖,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他面無表情,不吃飛機上提供的食物,只能呆板的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無策問:“這人也是個血肉傀儡嗎?”
海爾辛說:“血族的傀儡需要操縱,我們離木遙還有很遠的路程,瑞文·海默不可能操縱它。那不是傀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敵人。”
無策點點頭,說道:“血族無法橫渡流動的水,除非被放在棺材裡,那人未必是血族。。。。。”他忽然想起自己,語氣頓時變得猶豫起來。
我說:“他是血族,而且那具軀體就是他的棺材。”
海爾辛與無策大吃一驚,一時無言可對。
我說:“你們應該看看那人,天哪,他胖的簡直聳人聽聞,幾乎比剛才那個血肉炸彈塊頭還要大。我懷疑的是,那個血族寄生在了胖子身體裡,把他當做棺材,操縱他的一舉一動。他藉此保持了神智的清醒,跟蹤我們,並在合適的時候觸發了瑞文·海默的法術。當飛機墜落的時候,他可以將這個胖子的軀體當做肉墊,或者有其餘的方式逃生。”
無策驚恐的說:“斯密茨族系?”
我點頭說:“沒錯,斯密茨的肢體變形。”
海爾辛站了起來,說:“我這就去拆穿他的把戲!”
我們連忙攔住他,我說:“你打算怎麼做?當場砍掉這人的腦袋?破開他的肚子?我們還不清楚裡面的傢伙實力如何呢。”
海爾辛笑著說:“如果他是大妖魔,他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況且只要把他從棺材裡拽出來,他就是一塊死肉罷了。問題在於,對於此事,你有多大的把握?那個胖子,他到底是活人呢?還僅僅是一具活動的屍體?”
我沉吟許久,說:“他是個死人,因為他沒有心跳、脈搏和呼吸。他的**正在緩緩腐爛,我可以感受到那隱約的腐臭味兒。“
海爾辛露出欽佩的微笑,他說:“判決生效,面具法官,我們將依法當場處決此人。”
四 消失的英雄
我們曾經碰上過更難纏的自爆傀儡,那是梵卓真言的造物,當時我們所處空曠之地,周圍有輾轉騰挪的空間,但眼下我們的情勢岌岌可危,如果我們破壞了它,也許我們的旅途也就此到頭了。
剎那間,我腦海裡迴盪著彷彿仙樂般悅耳的聲音,她說:“它在補充血液。當它體內貯藏了足夠的能量之後,它會炸裂開來,四散的肉塊彷彿炮彈,會將飛機徹底摧毀,你們必須現在阻止它。”
我聽出那是綠面具的聲音,捏了捏臉,搖了搖腦袋,並不答話。我弄不清楚她的想法,她到底是想阻止我,還是想幫助我呢?
綠面具稍稍沉默,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如果我有選擇的權利,我會馬上把她掃地出門的,可惡的綠面具女士。
她淡淡的說:“我也不想待在你汙穢而噁心的軀體裡,先生。但只有你的軀體可供我短暫容身,等大事一了,你不會再見到我。”
她所謂的大事可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了結,但聽她這麼說,我感覺不那麼彆扭了。
我問:“如果我們現在動手呢?飛機會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