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鬼死死盯著我,我覺得渾身血液凝固,一時無法動彈,只能無助的回望著他。
他咆哮起來,邁開驚人的步伐朝我追來,大地震動,彷彿山崩地裂一般。我哇哇亂叫,忙亂的爬了起來,撒腿朝遠處跑開。
海爾辛咬牙道:“準備應戰!”他揮手劈出一道閃電,直往綠鬼的眼睛飛去,誰知綠鬼靈巧的扭動腦袋,使得海爾辛一擊落空。它一躍而起,以難以置信的的敏捷落在海爾辛他們背後,那些神父取出聖水,笨手笨腳的朝綠鬼身上潑去,綠鬼長尾橫掃千軍,慘叫聲中,這些神父全被擊飛了出去。
我傻了眼,暗地裡琢磨著:感情這些神父全是湊數的麼?
海爾辛渾身閃著藍光,驚險的躲開了這一擊,他不及追蹤敵人,急匆匆的跑去照看他的同伴。綠鬼也不管他,腦袋一轉,又如同盯著**般與我深情凝視。
我諂媚的笑了一聲,說:“真不是我!”
綠鬼鼻孔哼出一股氣流,再度猛衝過來,我用盡最後的體力,分泌出大量腎上腺素,繞著廣場大兜圈子。
四周有不少燈柱和電線杆,我專挑這些地方走,綠鬼盛怒之下也不知繞路,將這些障礙物撞得東倒西歪,可惜得是,這傢伙還懂得躲閃高壓電線,不然在追擊得過程中,他還得吃些苦頭。但在他橫衝直撞的時候,不少高壓電線由於電線杆的歪曲而被扯斷,如垂柳般蕩了下來,不時冒出藍色的火花。
我回頭望了一眼,只見他離我還有七十米左右的距離,我稍稍盤算,瞬間折轉方向,朝噴泉直衝過去。綠鬼不依不饒,窮追猛打,緊跟著我朝溫泉狂奔而來。我使勁兒一躥,從溫泉中滑過,回過身,雙目緊盯著越追越近的綠鬼。
他與那些精於計算、沉著鎮定的血族不同,雖然擁有驚人的破壞力,但他在盛怒之下,理智全無,這讓他極容易看穿,也極容易墜入陷阱。
我還有最後一些魔力,我能夠念出他的真名。
對於我而言,獲悉真名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我需要靈感與智慧的結合,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與纖毫盡顯的觀察力,這與梵卓本人的真實之眼大不相同。對他而言不過是頃刻間的一瞥,對我來說,則需要牽引、拖延、揣測、長時間的構建。
或者,只要我曾經殺死過目標,我就掌握了他的一切。在殺死他的一瞬間,無論死者生前多麼強大,多麼至高無上,哪怕他是洪水先民,我都能解構他的靈魂,從而獲悉他的真名。
理論上來講,一個人的靈魂很難被真正消滅,死亡僅能讓那個靈魂改變所處的空間,這就是所謂的上天堂或下地獄。除非透過噬魂的方式,或者讓他的靈魂徹底腐朽。但透過某人死亡前的瞬間,我能夠感受到此人靈魂的虛弱,趁虛而入,掌握真名的奧秘。
這是梵卓所不知道的藝術,因為他太依賴真實之眼,從不鑽研其餘獲悉真名的方法。
我曾經短暫的殺死過綠鬼,雖然他如同蚯蚓般復生,以至於那真名並不百分百的準確,但對我而言,已經足夠。
我念出三個音節,每個音節都蘊含著浩瀚如海洋的資訊和變化。
綠鬼衝入噴泉,剎那間如石像般僵住了,他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驚慌,在水池中無法再邁出哪怕一步。
我讓我的手暫時變得絕緣,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爬上電線杆,拉住幾根晃盪的電線,縱身一躍,將電線扎入噴泉的水池裡。
三十二 鬥破風雷
我催促各處神經,令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就像是驚訝的張大嘴巴的臉緩緩恢復平靜一樣。
我捏著雙竹脖子上的穴道,令她悠悠轉醒,同時令她血液迴圈,頃刻間清醒了過來。她急促的說:“面具,那人傷著你沒有?我怎麼。。。怎麼又到你懷裡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