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輕笑了幾聲,大聲說:“加油吧,面具先生。實在不行,你還有聖血之匙呢。”
話倒是沒錯,但我壓根兒就用不來鞭子,胡亂揮舞,往往砸到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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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著安邦德的越野車駛到鎮上,見到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這北歐的小鎮籠罩在白雪與陽光之下,別緻的房屋宛若水晶的碉堡,樹木亦披上雪衣,讓艾倫堡呈現出一片童話般的氛圍。
薩佛林感嘆說:“啊,陽光,我最懼怕的陽光。但透過你的眼睛,我卻能完好無損的見到這陽光下的世界,而無需遠遠的畏懼著光明的一切。面具哥哥,你能帶我四處走走嗎?也許我擺脫困境之後,就再也無法享受到這一切了。”
她嬌嫩的嗓音在此刻居然顯得十分滄桑。這可憐的籠中鳥啊,自由與陽光,你該如何取捨?我心痛起來,驅使著越野車在平靜的街道上緩緩行駛。薩佛林深深吸了口氣,就好像她真能感知到這兒寒冷清新的空氣似的,過了片刻,她眼中溼潤,淚水緩緩流下。
她說:“面具哥哥,謝謝你。我必須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我能否擺脫牢籠,我永遠永遠感激你。”
我笑道:“咱們之間何等情誼?你又何須提這個‘謝’字?”
她蒼白的臉上浮現紅暈,輕聲說:“如果我真的活生生的出現在你面前,你會。。。。你會。。。。。”她扭過腦袋,羞得難以出聲。
我說:“我依舊會視你為我最疼愛的女兒,全心全意的保護你。又視你為我親密的摯友,與你分享我生命中的感悟。”
她愣了愣,似乎有些焦急,她嚷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才不要當你的女兒!我的年紀比你大太多啦!”
我聽她語氣不善,哼了一聲,說:“拉倒吧,就你這模樣,到哪兒都被人當做小屁孩兒。小姐,今年貴庚?你還尿床不尿?要不要換張尿布?”
她生氣起來,方才的柔情蜜意瞬間不翼而飛,施展法術,雙手擰住我的耳朵,胡扯猛拽,將我整治的狼狽不堪。我不堪其擾,只能竭力在路邊停車。抬頭一看,還真巧,我恰巧停在了第一位血族的住址前。
房子本身寂靜無聲,四周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血腥的跡象,偶爾有行人路過,也並未做出避而遠之的態勢。很好,這人看來並非暴徒,我只需假意客套一番,應當能順利脫身。
我敲了敲門,並無人來應答,周圍走過一些行人,我用英語問:“請問,這間屋子的主人瑞斯特還住在這兒嗎?”
一位老頭用猜疑的目光看著我,警惕的說:“你找瑞斯特幹什麼?”
他展現出不同尋常的排斥與厭惡,就像是守衛巢穴的獅子一樣。我心中產生懷疑,但卻裝出無辜的模樣,笑著說:“沒事,我是他以前的一位同事,來這兒看望他罷了。”
老頭嘴裡罵了幾句奧地利語,大意是:多管閒事的外國人,惹麻煩的蟲子。隨後又惡狠狠的說:“滾開!給我滾得遠遠的!”
這是我兩天之內第三次被人指著鼻子讓我滾蛋了。第一次是旅店老闆,第二次是安邦德,第三次是眼前的老頭。
我諂笑著說:“先生,幫幫忙吧,我並沒有惡意,僅僅是想看看瑞斯特先生的境況罷了。”
老頭大發雷霆,抓住我的領子就往外攆,周圍很快聚攏了一群人,看著我被老頭推推搡搡,臉上滿是痛快的表情,就好像我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而他們同仇敵愾,恰好替天行道一般。
薩佛林恨恨的說:“我可以一瞬間將他們全都催眠,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或者讓他們全都融化成血水,你想要我這麼做嗎?”
我面露微笑,想:“不,薩佛林,你知道他們此舉意味著什麼嗎?”
薩佛林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