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陌生的環境和不濟的糧草,若是斷了糧,再強的軍隊也無法作戰的,高句麗已經堅壁清野,想靠掠奪的方式獲得補給,不太現實,萬一宇文述輕敵冒進,那可就麻煩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上天,長出一口氣:“我也只能求老天保佑我的老朋友麥鐵杖和竇建德了。還有沈光這小子,這回可千萬別死啦!”
大興,郊外,灞上,已近正月,可是寒冷的天氣可沒有阻止關隴子弟們從軍遠征的熱情,關隴一帶的府兵已經在兩個月前就在各自州府的鷹揚郎將與鷹擊郎將(對應以前的各州驃騎將軍與車騎將軍)的率領下,取道漠南,向著涿郡進發了。(未完待續。。)
第九百四十七章 出征的世家子
至於許多並不在府兵名冊上的世家子弟們,也紛紛在這幾天內與親朋好友們告別,穿著華麗的祖傳盔甲,騎著披甲戰馬,在幾十上百名的家丁部曲們的陪同下,一家家,一戶戶地向著蒲州渡口的方向奔去,而這大興城東的十里長亭,就是眾多出徵的世家子弟們與親朋好友們告別的地方了。
幾個衣著華麗,沒有穿甲冑,而是穿著綢緞勁裝,臉上擦著白色的脂粉,看起來非常文弱的貴公子,正在和一幫漂亮的姑娘們抱著痛哭,而他們的身後,幾十個剽悍勇壯的家丁護衛正騎在馬上,無奈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這會兒還在跟這些大興城的名妓們卿卿我我。
一個黃衣華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白麵長眉公子哥兒,捧起一個紅衣麗人的臉,輕輕地拭著她臉上的淚痕:“寶貝兒,別哭,咱們可是上場搏軍功的,等我立了功,當了將軍,一定去給你贖身。”
那紅衣麗人破泣而笑:“真的嗎?哎呀,許公子,奴奴的心,早就給了你,你可千萬別負奴奴啊!”
她說著,偷偷摸摸地把那黃衣許公子拉到了一邊,小心翼翼地從侍女手上拿過一個錦繡布包,給了黃衣許公子,小聲道:“許公子,這個你可千萬要拿著,到了軍中,記得貼身穿。”
許公子臉上閃過一絲疑慮,正要一邊解開布包,一邊嘴上說道:“這裡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呀,還要貼身穿,是軟甲嗎?”
紅衣麗人的臉微微一紅。按住了許公子的手。 輕聲道:“不是的啦。這裡,這裡是一件短衣,上面灑了我的月事之物。”
許公子的臉色一變,身後的幾個姑娘和公子哥兒聽到這話,一個個笑得前仰後覆,許公子氣得把這錦繡布包往地上一扔,怒道:“紅玉,我這是上陣拼命去的。你叫我穿這個做什麼!真是穢氣!”
紅玉連忙撿起了地上的布包,說道:“不是的,許公子,聽說高句麗人有妖法邪術,還會呼風喚雨,要破這些邪術,只有,只有靠極穢之物,所以,所以紅玉把這東西給許公子。就是,就是想要公子能一路平安。紅玉,紅玉不求公子能立功得爵,只求,只求公子能安然無恙。”
許公子本來氣得已經把頭歪過了一邊,但聽紅玉說得懇切,心中一軟,回過頭來,拉著紅玉的手,柔聲道:“好,我聽你的,到時候一定把這東西穿在身上,你放心吧,這回我大隋百萬天兵,踩平高句麗,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一定會賞官得爵,風風光光地回來找你的。”
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許公子身後響起:“想不到名動大興的才子許敬宗,在上戰場之前還是這麼兒女情長,看來南朝文人果然就是南朝文人,即使生在北地,長在北地,也仍然脫不了骨子裡那柔弱多情的氣質。”
這許公子正是以前南陳出使隋朝的大使許善心之子,許敬宗。當年南陳滅亡之前,陳叔寶曾派度支侍郎,有江南神童之稱的許善心出使大隋,希望能阻止戰爭,結果隋朝摧枯拉朽般的兩三個月就攻下了建康城,而被扣留在大興的許善心在得知陳亡的訊息後,換上衰服,絕食痛哭,其氣節感動了隋朝君臣,所以楊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