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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有必要解釋一下‘塗志’:這是道士出師後的一種儀式,即告訴世人這個道士已經學有所成能超渡亡人了,可放心恭請。同時土地廟王也是有登記在冊知會地府的,沒塗志的道士就算道法再高,也不能送亡人交給土地廟王,土地廟王不認可的。

“李氏珠胎已結,你怎安心任她遊於荒野?塗志之人,竟不開竅!”又是一陣雷聲的語音。

翰香低頭不語,是啊,我怎麼讓玉珍一個人去那裡呢?笨到家了。

過了一會,慌忙抬起頭,見老者開啟一卷宗,對著大王念道:此女本為洞庭千年苦蓮化成,首輪貴為楚國夫人,歷經九九八十一劫,陽曆12年前又從楊家下堂與眼前之人續緣,今日酉時三刻讓四王殿下受刑犯魓匪擄來,貪戀不改意欲效仿前世做壓寨夫人。

翰香聽得‘霍’地站起來,七竅生煙,一派胡言,玉珍已有幾月身孕,竟然有人如此下賤囂張!

轉身就往四王殿衝,要去討個說法,門簾如牆,撞得疼痛不已,聽到頭皮發麻:“休得無禮!”眼前一笏朝外飛射出去。

五官王正在打瞌睡,‘啪’地清脆一聲響,一愣,臺上一笏,是轉輪兄急令,開啟一看,面色微變,抬起膝上右手之笏朝後牆敲了敲,一斷筋剔骨無頭胸裂的怪物立在臺前,五官王拿起膝上左手的念珠朝這怪物一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門外傳來鐐銬拖地之聲,二個小卒扶著一小腹隆起的女子緩緩走進來。

大王的笏又飛回手中來了。

老者示意二卒開啟手銬腳鐐,翰香上前緊緊抱住痛哭不已的玉珍,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

意欲多謝回去,卻聽得老者說道:“塵世陽間地府陰司都有金科玉律,你倆今天闖了進來一個有心一個無意,不受懲戒不得離開。”

翰香問:“如何懲戒?悉聽遵命!”

“男減5年陽壽,女子珠胎化為水。”老者說完用狼毫大筆在手上的書卷上劃了劃。

“不行!換我性命也要胎兒。”翰香抗議。

那坐著的大王似乎再也受不了了,把手往臺上只是輕輕一放,頓時屋子左右搖晃,鬼哭狼嚎淒厲之聲不絕入耳。

“胡來,豈容你討價還價,若不是念在你渡得亡人,早把你扔進油鍋了,你五斗米道張天師也得敬我三分!”

轉輪王嘴唇照樣未動,可聲音震得翰香腦袋‘嗡嗡’作響。

一想起自己今天找個人竟這般艱難,你們衙役竟然讓受刑犯偷偷跑出來作奸犯科,這筆賬如今卻算到我倆頭上,還口口聲聲說什麼狗屁‘金科玉律’,這還有沒有王法?

皮影戲小時候看得多,老百姓有冤不惜一切告御狀也是,今天我不但是受害者哪怕就算是一看官也得進入角色,管你什麼人?

“我要告你們,哪怕上了西天也要告!”翰香就是不信邪,抓住玉珍的手,不走了。

老者不出聲,大王氣急,雙手把笏朝頭上狠狠一扔,看得翰香一驚,這竹籤一落地就是斬首了,不會在公堂之上就行刑吧?當即怒目而向視死如歸大有一派鄉人至理口頭禪‘要死卵朝天,不死成神仙’之勢。

並沒有大刀砍到脖子上,倒是眼前突然一片五彩祥雲從屋頂而降,上面盤腿而坐著個九道梁冠龐眉文額、伏犀貫頂,目有三角手持拂塵之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小掃把。

來人下得詳雲,斜扶拂塵雙手合掌對大王:“閻羅真君,陸判官人,不知有何吩咐?”

說完將掌中之笏交給怒氣未消的閻羅真君,閻羅真君甕聲甕氣地道了句:“有煩張陵老弟親自下來。”

老者對臺下木待著的翰香二人一指:“此人莫非也是你道中弟子?如此頑冥不化!”

眼前這個稱為張陵的人高大魁梧綠眼發光垂手過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