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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只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啾啾’地鳴叫。

一身露水抬眼看著天上朦朧的星象,禁不住潸然淚下。

天一亮就到了保長家,家人都是黯然神傷,喬保堂客挺個大肚子心有餘悸地說昨晚家中房門好像有什麼人敲過不停。

翰香在保長靈位前敬了一炷香,說:“爹的魂魄未走,你們過完頭七外出,晚上更加不要出門。”

聽得他們又悲又驚,到了晚上,早早點亮煤油燈,有的坐在那裡想著心事獨自傷心,天氣有些寒冷,有的裹著被子眼皮打架疲倦地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得‘咚咚’地聲音響起,睡夢中的人一下子就驚醒了緊張地豎起耳朵辯不出聲音到底來自何方?魏顫顫下了地站起身來和呆坐著的人面面相覷,滿臉驚駭。

‘咚咚’聲越來越大,就是在捶打堂屋大門,一家人瑟縮成一團,大氣不敢出,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闖進屋來。

正在眾人心懸到嗓子眼時,又聽得一陣清脆的鈴鐺響起,緊接著是院子裡挪步騰空打鬥的‘撲撲’聲,斷斷續續地夾著唸經的梵音,又混雜著似泣似怨的嚎叫聲,煤油燈的燈芯閃閃滅滅,寒風吹來止不住打了個冷顫,雞籠裡的雞好像急得‘咯咯’地叫起聲來,在寂靜深邃的夜空裡更為詭異。

忽地聽到一聲呼喝:“恭請天上一切過往神君………………急急如律令!”

堂屋裡傳出二聲‘咣咣’的響聲,祖宗牌位從桌子上掉到地下了,伴隨沉重的喘息聲和腳步聲攸地遠去。

死一般的沉默和沉寂。

“快、來、扶我進屋。”很虛弱卻很清晰的聲音,是翰香。

翰香在這樣冷的夜裡大汗淋漓,面色蒼白,握住搖鈴的手顫慄不已,坐在椅子上緩緩口氣,自責地嘆息:“我,道行還不夠。”

頭七很快過去了,翰香慎重地對著喬保和長貴二兄弟說:“世上一切冥冥自有天意,你們以後要小心處事做人。”

喬保堂客後來生了二個兒子,大子叫國運如今常年在外奔波,國運育有一子一女,女兒遠嫁他鄉,兒子卻自小偷盜,屢進監獄。

喬保次子四喜至今光棍一個。

長貴仍不改打牌賭博惡習,後來討了一個堂客才三個月,在一晚押寶中將堂客輸掉,此女後來嫁給一戶好人家而今子孫滿門,90年代初曾到村裡專呈拜訪長貴感謝你曾輸掉了我,長貴此時仍住在山腳下的茅草屋中,已是一孤苦五保老人了,不久死後,村裡隨便用一木箱殮屍草草掩埋。

喬保在93年夏天突然摔了一跤,撒手西去,喬保堂客癱瘓10年於2008年11月卒於陰冷秋雨之中,享年82歲。

保長一家沒落成了鄉村歷史。這是後話,不再提了。

回到家裡,卻見一白髮蒼髯的老者在自家臺階上站著,揹著個灰色布袋子,灰衣灰衫,腳上布鞋積著厚厚一層灰塵。這年頭,到處都是行乞的叫花子。

搬來椅子示意叫花子坐下,玉珍從灶屋端來一碗紅薯稀飯遞給叫花子,叫花子也不客氣,呼哧呼哧幾下喝了個精光,翰香起身:“再來一碗吧?”

叫花子搖搖頭,盯著翰香,目光如炬,抹了抹嘴,用一口外地音:“難得,難得。”

翰香不解:“老人家,難得什麼?”

叫花子微笑:“難得遇到一清秀靈通之人,”又把眼神轉向灶屋裡的玉珍:“可否讓我在此小住幾日?”

翰香囁嚅:“這個………………”

自家幾口人睡覺,沒有多的床了。

“你就放心,我睡柴坑。”叫花子指著灶屋土磚砌起來裝柴火的柴坑說道,似乎洞悉翰香的心思。

話說到這份上,當然同意。

叫花子顯得高興,摸著半尺長的白鬍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