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
老癢打起手電,將光束集中起來,往上照去,只見我們頭頂上,青銅枝椏有一個逐漸密集增多的趨勢,往上七八米處,已經密集的猶如荊棘一樣,要繼續上去,只有點倒掛出去,然後踩著這些枝椏的尖頭爬上去,而這樣做是比起我們貼著銅樹攀爬,要危險很多。
事到如今,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了,老癢讓我們帶在原地別動,自己先爬到枝椏外面,然後從上面將泰叔那裡找到的繩子丟了下來,我和涼師爺一手抓著繩子,跟著爬了上去。
再往上望去,這裡的情形已經不象我們在下面看到那樣子,青銅枝椏幾乎密集到了無處插手的地步,我爬了一段,心說難怪泰叔會掉下來,再上去的趨勢,恐怕連踩腳的地方都很難找了,只要一個不留神,或者給上面的那種過堂風一吹,只不定就下去陪泰叔了。
老癢在這個時候卻爬得很快,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叫住他,只能收斂精神,一方面不讓自己掉隊,一方面又要時刻提醒自己小心失足。同時火把也無法在這個時候使用,因為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去拿他,我只能將其熄滅,插到自己的腰間。
這一段因為過於險要,幾乎沒人說話,很快,在手電的照射下,我發現青銅樹四周的巖壁也開始變化,出現了天然的鐘乳石錐和一些溶解的巖簾,顯然這裡已經出了人工開鑿的範圍,上面這一段已經是天然形成的巖洞。
透過這一段的時候,巖壁開始收縮,我還發現兩邊的巖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大小不同的巖洞,都不深,能看到底,有幾個巖洞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給手電照射會發生一定的反映,這些現象,讓我逐漸感覺到不安。但是巖壁離我們到底有幾十米的距離,我就不信就是有什麼變數,能夠從對面直接影響到我們。
我給邊上的巖洞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反縣前面攀爬的老癢與涼師爺已經停了下來,直到撞到涼師爺的屁股才反應過來,抬頭一看,只見在上方,出現很多那種帶著面具的猴子,就和我們剛才在下面遇到的一模一樣。
再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些猴子已經死了,屍體給上面吹下來的熱風吹成屍幹,怪異的扭曲著,手腳卡在密集的枝椏裡面,才沒有掉落到下面,這樣的乾屍體足有幾十具,那種詭異的面具沒有隨著屍體的乾癟而脫落,仍然默默的盯著我們,似乎隨時會復活一樣。
我們放慢腳步,仔細的觀察這些奇怪的東西。
猴子的身體似乎得了一種面板病,毛髮大部分都脫落了,呈現灰白的顏色,看起來與人類的面板有幾分相似,但是仔細去看,卻發現有非常明顯的病斑,從體形來看,這些猴子大約有一個十五六歲孩子這麼高(當然不是姚明),也許還略高一點,在這種情況,我對於身高的感覺幾乎失靈。
猴子臉上的面具,看上去是石頭質地,打磨的非常完美,我甚至懷疑有可能是瓷制,從面具與猴子頭部的結合處來看,這面具似乎烙進肉裡,或者用什麼血腥的手段,直接和臉長在一起了。
大部分的乾屍都很完整,只有少數只剩下一隻肢體,大概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屍體幹化過於厲害,導致的自然碎裂。
涼師爺讓我們先別爬,指著一具乾屍說道:“等一下,我覺得這些猴子的姿勢有點古怪,我好象在那裡看過,等我仔細看一下。”
老癢對他說道:“就你麻煩,什麼都要看,小心點,等一下該下面的猴子覺得你姿勢古怪了。”
涼師爺沒有理會老癢,小心翼翼的爬近最近的一具乾屍,拿住它的面具,乾燥的臉部面板隨即開裂,涼師爺輕鬆的將面具撕了下來,他湊進那乾屍的臉看了看,轉頭對我們說,“兩…位,這…好象不是猴子,這是張…人臉啊。”
秦嶺神樹 第二十七章 螭蠱
乾屍的眼睛已經完全乾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