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上的娟秀字跡吸引了他的目光,上面寫著:
他說一切情愛都是虛偽,
他說一切感情都是禁不起考殮,
請知他?憐他?惜他?
不要怨他、怪他、恨他。
因他也曾深深愛過,只因他也曾愛人不悔。
請不要看他那已偽裝好的外表,
和那被現實磨成冷酷的?
他也曾有過一顆細膩、敏感的心,
卻已將它藏於那深深不為人知的地方。
亦如斷翼的鳥兒,
再也不能邀翔於藍天,
只因他無法一筆抹去昔日的記憶。
書凱,千千萬萬個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昨夜的我心慌了,淨說些狠毒的話。希望你當它是風,來得快、去得急,不要放在心底。
這是咋晚一夜無法成眠寫下的字句,送給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今晚七點對面公園見,不見不散。
亦心留
殷書凱對著這娟秀的字跡出神,為什麼她總讀得出他的心思?
去?不去?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去,這對亦心不公平,他既無法受亦心的感情,何苦絆住她。他就這麼猶豫了一整天。
但下班後,桌上檔案全被他放進屜中,他在考慮是否要赴七點鐘的約。他猶豫不決著,平常工作上的處理態度已不復存在。時間走到快七點時,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他朝著公園的方向走去。
殷書凱到了目的地,四下看一看並沒看到方亦心的倩影,他以為今天早到了。他想著的同時,一雙纖纖玉手矇住了他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方亦心故意壓低聲音。
他故意不識破地起鬨道:“林慧兒?不對!張麗麗?嗯。也不對。那一定是楊姿華。”
方亦心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老實招來,你到底有多少紅粉知己?”
段書凱促狹的扳起手指頭一一數著,神情認真地好似忘了方亦心的存在。
方亦心沒好氣地說:“別數了,反正從今以後你只能有我一位女明友,那些人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講得夠清楚嗎?”她略顯霸道的說,“走,到我家去。”
殷書凱臉上打著問號,“去你家,幹嘛?”
方亦心嬌嗔的說:“你這人真健忘,你不是曾過不了解我,我仔細想過了,算我疏忽,一直沒機會讓你瞭解我。”
殷書凱不懷好意地瞟著方亦心,方亦心突然意會了他的念頭,整個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方亦心低聲的說:“我可是正正經經的跟你談事情,怎麼你腦子盡是些……”
“盡是些什麼?我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嗎?真看不出來我們的方大小姐這麼容易就臉紅,看來你的功力還有待加強。”殷書凱嘲弄著她。
方亦心恢復鎮定的說:“這就要看殷先生可否願意賞光給小女子,讓我有實習的機會。走,到我家去。”
殷書凱正想說些什麼,方亦心不給他機會,拉起他的手便往停車場走去。
約五分鐘車即到了方亦心的家。
到了亦心的家,一進門觸目所及的都是淡淡淺淺的藍,佈置雖簡單雅緻,可看出主人是相當有品味的。
再往裡望,餐桌上已擺了燭臺、酒杯、餐具,顯然主人早已胸有成竹地等著客人上門。
方亦心笑著說:“這是我早上出門前先預備的,我做事一向喜歡井然有序。你隨便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一會兒工夫,已是滿桌熱騰騰的菜。
殷書凱只見方亦心進進出出的,好像變魔術一般,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餐桌上的佳餚。
方亦心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