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偷吃,接著去敲沈言家的門,通常情況下是直接光著小腳丫子在沈言家撒歡,她房間有個書架子,上面除了些情情愛愛的書,就是些碟片,都被收藏在一起,有次被他看見了,非要看,沈言扭不過他,只好放出來給他看,結果以至於有段時間,嘴裡經常掛著虐戀情深幾個字,別問他為什麼喜歡說這幾個字,因為電視裡就是這麼演的。
悲劇的愛情故事,沈言以前每次看都會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淚,但和牧牧一起看,就成了人間喜劇。
他會不停的搖著小腦袋問你問題,然後得小大人般的評價電視裡的兩個人,經常指著那個女主角說:“她好笨,連路都不會走,還要叔叔抱,我都不要爸爸抱了。”
“……”每當這個時候,沈言都是直接不說話的,有些問題她無法解釋。
袁子淅直接開門進來,就看見坐在沙發上一大一小,託著下巴看的聚精會神,沈言懷裡塞了個抱枕,牧牧身後靠著一個抱枕,兩人都沒發現站在門口的他。
若不是他咳嗽了兩聲,沈言也不會發現他已經下班回來了。
“爸爸,你知道什麼叫天涯海角嗎?”
這個問題從牧牧口中問出來,總覺得怪怪的,袁子淅直接忽略他的問題,彎腰坐在沈言旁邊,牧牧被忽略,不甘的反抗,抓住他的衣袖子,扯來扯去。
“爸爸,什麼叫做海枯石爛?”
他在身後不依不撓的發問,弄的袁子淅都不好跟沈言說話,直接把他拎到一邊去,然後“啪”的關了電視。
“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這算是什麼回答,牧牧顯然是不高興,扭著小屁股不開心的去一邊玩了。
當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袁子淅拿開她懷裡的抱枕,伸手摸了摸她的側臉,動作快而迅速,沈言沒防備,他的手已經摸過落下了。
“我想你了。”
這是袁子淅一貫的直接方式,沈言從原先的接受不了,到現在的坦然,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起情話來都是不分場合,從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也有點。”
既然人家都先表態了,沈言覺得有必要也要表態一番,這樣才公平,其實在愛情的世界裡,哪來那麼多的公平呢,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愛的越多,付出的越多。
牧牧蹲在牆角捂著眼睛,手指從中間分開,敖~~他們竟然親嘴了,奶奶說,這種情況下作為小孩子應該要閉眼,不能看,不然會長不大。
袁子淅不願早早結束這個吻,沈言緊緊抓著他的衣襟,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一下子打斷了很多東西,一下子愣在那兒。
“怎麼了,傻了?”
他輕碰了下她的腦袋,沈言捂著嘴巴,矯情的瞪了他下:“牧牧還在呢。”
“不用管他,”
牧牧小朋友再次被忽略,不滿的把沈言家裡花盆裡種植的蘆薈連根拔起,特有成就的拿在手裡,準備回去獻給家裡的阿姨。
袁子淅打算抱著她去臥室找件衣服,門外的門鈴忽然響了。
牧牧一溜煙邁著小短腿去開門,也不問外面是誰,門把輕輕的壓下來,何旭寧站在門外,看著大門慢慢開啟,從門後面伸出一個小腦袋,然後整張臉都印在他眸子裡,整個人都愣了下。
牧牧對來人沒什麼印象,應該是沒見過,稚嫩的聲音詢問著:“你是找妞兒嗎?”
何旭寧自然是認出眼前的小男孩,袁子淅的兒子,他現在這裡,那袁子淅呢。
剛想到曹操,裡面就傳來曹操的聲音,袁子淅已經到了門口,霍地拉開門。
沈言對於這位不速之客著實不知說些什麼好,他帶著補品過來看她,總不至於矯情的把人趕出去,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坐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