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賀均平心裡頭直打鼓,生怕徐側妃胡亂開口給他說親,趕緊尋了個藉口告辭離去。燕王妃見他逃得狼狽,心中忍不住暗暗好笑。
卻說這徐側妃從燕王妃院子裡出來,便立刻派了下人去尋了兒子來王府議事,待寧郡公一到,徐側妃便毫不客氣地潑冷水道:“你那法子恐怕沒用,誰曉得那鄉下丫頭竟生得那般好顏色,雅珠往身邊一站,畏手畏腳那就是個燒火丫頭。男人都愛美色,那賀均平哪裡能看得中她。”
寧郡公聞言頗有些意外,“果真生得漂亮?不是說只是個鄉野丫頭麼?”
徐側妃搖頭,“那模樣那氣度,不說雅珠沒得比,便是你大舅家的雅媛恐怕也不及。也就是家世差了點,若不然,還不知多少人要搶得打架呢。”那樣的絕世姿容,小門小戶根本就守不住,也不曉得這些年來她們到底怎麼過來的。
“連雅媛都不如?”寧郡公皺起眉頭想了半晌,咬咬牙,道:“小舅舅家不是還有雅寧嗎?”
“那怎麼行!”徐側妃大驚,急道:“雅寧不行。”徐雅寧是徐家三房的掌上明珠,不僅生得貌美如花,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徐家早先還想著要將雅寧許配給寧郡公做正妻的,不想燕王竟擅自給他定了婚。雖說嫁不成寧郡公,可憑她的相貌家世,怎麼也不至於下嫁到賀家這個破落戶。
寧郡公冷笑道:“雅寧今年都十六了,婚事一直拖著,這個看不上,那個也不好,難不成她還想嫁給世子不成?”
徐側妃心中一驚,疾聲喝道:“你這是說什麼氣話,雅寧可是你嫡親的表妹,那樣的容貌氣度,多挑挑又怎麼了。賀家那小子雖說還算爭氣,可賀家到底敗落了,若不是王爺賞賜個宅子,恐怕他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雅寧怎麼能去吃那種苦。”
“那母親要怎麼辦?”寧郡公不悅道:“父王把軍權牢牢地握在手裡,我是半點也插不進去,偏偏吳家有個吳申,整個西北軍都在他手裡。好不容易父王看重了這個賀均平,若是不能讓他娶了我們許家的姑娘,他怎麼會與我們交好。若是被世子拉攏了,跟吳家人湊在一起,以後這燕地哪裡還有我立足之地。”
雖說而今賀均平似乎與世子關係不錯,但吳申卻一門心思地想要迎娶趙氏,單憑這一點,寧郡公便篤定賀均平與吳申定要生出嫌隙。若是能將賀均平拉攏到他這一邊,日後賀均平定處處與吳申作對,於他實有十足的好處。
“那也不能讓雅寧去啊——”徐側妃到底還是有些不舒坦。
寧郡公冷冷看著她,不說話。徐側妃被他那冷厲的目光看得心裡有些發虛,頓了半晌,終究還是拗不過,無奈地回道:“這事兒也不是我能作主的,若是你小舅舅不肯,我也沒辦法。”
寧郡公緩和了語氣,柔聲勸道:“只要母親仔細與小舅舅說道理,他豈有不聽的道理。”畢竟,徐家可比不得吳家有個大將軍,闔府上下都靠著他和徐側妃,便是他那大舅舅,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員外郎,又哪能真的說得上什麼好親事。
至於那個美貌的鄉下丫頭——寧郡公冷笑一聲,他倒要看看那丫頭到底有多漂亮,果真能美得過徐家千嬌百媚的三**?
賀均平哪裡曉得自己的婚事已經被許多人惦記上了,回了趙府,立刻去見了趙氏,將燕王妃召見琸雲的事說與她聽,罷了又不好意思地道:“孩兒原本都快要說動王妃賜婚了,不想竟被徐側妃給打斷了,實在可惜。”
趙氏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道:“你呀,這滿腦子就裝著那方姑娘。”
賀均平笑,“母親莫要取笑我,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孩兒尚未成家,自然沒有心思想著旁的。”更重要的是,琸雲生得那副模樣實在招人得很,在益州先時她整天身著男裝也能引得劉二少虎視眈眈,後來又有陸鋒多少存著些覬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