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的一座府邸之中熱鬧非凡,只見那高懸牌匾上的“將軍府”三個字被換成了更加神采飛揚的“武成侯”府。
眾多賓客紛紛上門道賀,文武大臣王公勳貴絡繹不絕。
而此時剛剛被封了徹侯的王翦立於一棵花樹旁邊,看著那茂密的枝葉,雙眼微眯,似乎是在思考著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恭喜祖父得封武成侯!”
王翦聞言轉過身去,只見一個二十出頭歲的少年來到了他的身邊,臉上帶著難以遮掩的喜悅笑容。
見到此人,前者面容之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開口道:“離兒回來啦?”
少年聞言回道:“孫兒原本正在的軍營之中,聽到祖父被封了徹侯,便立馬趕了過來。”
此人正是王翦之孫王離,為了能夠令其成才,兩年前王賁便將自己的兒子親自送到了軍營之中磨練。
畢竟王家是將帥之家,未來的家主的擔子還是要放到長子王離的身上的。為了不辱沒家門,對於王離的要求自然也是頗為嚴格。
王翦深色平靜的道:“無論是普通兵卒還是將帥公侯,皆為王上的鷹犬,吾雖已位極人臣,但卻也不可過於張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王離點頭道:“孫兒定當謹記祖父教誨,這次之所以匆忙趕來,全是因為太過高興了。”
說著便是一臉喜悅的講道:“自商君變法開始,大秦的徹侯也僅僅只有五人,您則是第六個,而且還是唯一的武將。
依靠實實在在的軍工封侯,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如此我王家在未來數十年中都將是大秦第一將門,怎能不讓人欣喜!”
說到這裡,王離一臉的激動之色也是壓抑不住,好似這般成績是自己取得的一樣。
看著對方這番模樣,王翦卻是一臉平靜的開口道:“王家雖然看似風光但我終歸是老了,你父親也在滅魏之戰中受了不輕的傷。
最多隻能再戰十年,十年之後,王家還是要靠你來支撐。”
說著其神色一動,微微沉吟道:“離兒你現在的性子還是不夠穩,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向蒙恬多學習一下,那小子確實很出色。”
聽到這話,王離卻是不以為意的道:“他能成為上將軍,還不是因為沾了祖父您的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王翦聞言卻是頗為嚴肅的道:“未將者最忌自負,越是站在高處便越要謹慎,這個道理你一定要記住。”
“孫兒銘記祖父教誨!”
王離拱手應了一聲,可心中究竟有沒有真的記著,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陽翟城天元商行總會,一座氣派恢弘的廳堂之內桌椅置於中央,只見得幾道身影向後落座,為首之人正是葉觴。
坐在左側的是墨家的班大師與儒家掌門伏念,而右側的兩人則是農家四嶽堂堂主司徒萬里,以及一名年輕女子。
此人正是當初跟在娼後身邊的那個名為小司的貼身侍女,或者說是徒弟。
在趙國滅亡之後,娼後便逐漸的退居二線不在人前現身,商行的股份暫時交由小司打理,甚至就連大司命的身份也有意傳下去。
葉觴打量了一眼其餘的幾人,率先開口道:“這是天元商行自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全體股東大會,主要是請大家一起商議一下未來的發展方向,有什麼想說的儘可暢所欲言。”
聽到這話,司徒萬里輕笑著道:“您才是商行的大老闆,有什麼事直接說一聲,我們只要喝幾口湯就成。”
葉觴回道:“司徒老哥太客氣了,天元商行是屬於所有股東的,對於重大決意必須有超過半數的股權認可才行。”
在經過多番融資後,如今商行的股份也被分成了好幾份,儒墨兩家一共佔據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