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念許久沒有說話,陸向北啊陸向北……
“姐……”一菱又搖了她一下,唯恐她不答應。
她勉強一笑,“你們都說好了,還有什麼必要徵得我同意?如果我說不同意,你會不去碼?”
一菱嘟著唇,低頭不說話,“就當我借他的好了,等我畢業有錢了,再還給他。”
“他為什麼對你說這些?他經常來家裡嗎?”她詫異地問,從來就不知道陸向北和一菱的關係突然這麼好了。
“你不在家的時候,向北常常來的,有時也在家裡吃飯,家裡沒個男人總是不行的,他給我們幫了很多忙。”小媽小心地和她說著。
她面色僵僵的,嘆了口氣,“知道了。”
說完站起來,往樓上走去。
“姐……那我的事呢?”一菱擔心地在後面問。
“你不是都決定了嗎?”她頭也不回地說。
“姐,那你是答應了?!”一菱興奮極了。
“你自己說的,算借他的,寫個欠條給他吧!”她硬著嗓子。如果她答應了,一菱是不是認為就不必還這筆錢了呢?
其實,是否還錢,誰來還錢都是次要的,就算還,陸向北也未必會要,如果寫張欠條能給一菱一點壓力,也是好的……
但願,一菱這次真的爭氣了吧……
“哎,念念,你真的不吃東西就睡了嗎?”小媽也是極其喜悅的。
“不了,睡醒了再吃吧!”
她一頭扎進臥室裡,倒頭就睡。
被子裡是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床品顯然是新換的乾淨的,在她回來之間,陸向北就給家裡交代過了,所以小媽才做的準備……
呵……不去想那麼多了,先睡一覺吧!飛機上那不安穩的幾個小時補不了昨晚的眠……
柔軟的床,熟悉的氣息,加上一個月來帶寶寶積壓的過度的疲憊,讓她很快就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她忽然覺得,其實,還是家裡好……
難怪郝思嘉每次回到陶樂就像充電了一樣,遭遇再大的打擊也能站起來,重新充滿力量……
只是,以前她卻沒有這份感知,而且還一度只想逃離這個家,以致上了陸向北的船。
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陸向北這條船,她到底上對了嗎?
答案在昏昏欲睡間呼不出來……
這一覺倒是睡得很安穩,沒有寶寶哭聲的驚擾,睡得連夢都沒有,醒來已是下午。第一件事就是翻身去看寶寶,卻發現一切都已不一樣,才醒悟原來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裡。
失笑,尤其掛念嘟嘟和瞳瞳。打電話給北京那邊,覃婉告訴她,兩個寶寶還是在睡覺……
她算是明白陸向北那次回北京非把寶寶整醒過來玩一玩的心情了,哪怕聽聽兒子的哭聲也是可以一解這想念之苦的啊!可這倆臭屁卻好像根本不想她,只會呼呼大睡,也不知到了晚上寶寶會不會不習慣,通常嘟嘟都是晚上哭得厲害。
睡飽了,腦子清醒了,便躺在床上思考,漸漸理出一個頭緒來,先做什麼,後做什麼,總得有個綱。
第一件事,是先去買了張卡,換下北京的手機卡,然後給通訊錄裡每一個人都發了簡訊,告知號碼已換。
第二件事就是去依念工廠,她想看看那場火災之後還剩下什麼。
驅車來到工廠的時候,已是黃昏,斜陽下那一片焦黑的廢墟刺痛了她的眼睛。面對這一幕,如果說不心痛,那是假的,想到自己和傑西在這裡投入了多少心血,那種感覺無異於扼殺了自己的孩子……
她下車,行走在那些焦黑裡,並不指望能在裡面找到什麼線索,公安局已經來過了,該找的都找走了,
不會再留下什麼,至於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