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北,關於你的死緩,我想,又是一場戲吧?因為,有兩次,我都發現你的身影在跟著我,一次在餐廳,我和賀子翔在一起,還有一次在街上,我想你了,去吃餛飩。我知道是你,因為我對你如此熟悉,你化成灰我也認識。還有,就在吃餛飩那晚,我被成真送回家,抱上樓,可是,在我床前站了許久許久的人,是你,對嗎?
你知道是誰幫你脫罪的嗎?是我。你心裡面那個白痴女人。第一次去菲律賓,你色字當頭,把什麼都忘了,是我的私家偵探於先生黃雀在後,監視著你和賀子翔的一舉一動,你的包被換掉的整個過程都被他拍下來了並且把證據親手送到左辰遠手上,通知你家老爺子的簡訊也是他發的。
所以,後來你仍被判了死緩我覺得詫異,直到我去北京,你怎麼也不肯見我,我才開始懷疑,然後,回來後發現你的身影,就確定這是你的將計就計了,我們倆都擅長使這招。
不過,這樣很好,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危險,有你在身後,我心裡很安定。
之所以在去菲律賓之前把這些話告訴你,並不是想向你證明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白痴女人,而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是否還有回來的時候,萬一,我魂斷菲律賓,也要做個明白鬼,還有就是,此去菲律賓,於先生仍然會同去,他會把上次拍到的資料以及這一次拍到的一起傳給你,為了保險起見,還會傳給康祺一份,如果你沒收到於先生的郵件,記得去找康祺。
此其一,其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估計岑叔叔明早會逃走,此事我已經先告訴了成真,他定然已經告訴你。
呵,陸向北,說了這麼多,重要的話基本都說完了,還有些不重要的,我一直猶豫該不該說,但是,如果不說的話,也許此生就真的沒機會說了……
陸向北,我們的相識算不算一個錯誤,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明天即將遠行,我心裡放不下的卻只有你和寶寶。
我們之間算算也有四年多了,上天給了我們機會讓我們好好相處,可是我們沒有,不管是誰的錯,都不重要了,如果,這一次上天真的不讓我們再重逢,那就是在懲罰我們不懂得珍惜,那麼,就讓我們在這裡說再見吧。
關於寶寶,我知道你愛他們之深,無需我叮囑也會照顧好他們,我之前說的兩個孩子都姓童也是一時任性的氣話,讓瞳瞳姓陸吧,叫陸念之,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這個名字。
念之,念之,陸向北,如果我死了,你會念著我嗎?會念我多久?一個月,還是一年?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賢淑女子,你不準給寶寶找後媽……
好吧,我承認我任性,如果你一定要找,可不准她打寶寶,否則我會從墳墓裡跳出來的……
陸向北,我怎麼突然想哭呢?我好難過……
陸向北,其實我是愛你的,真的很愛很愛你……”
他的聲音,在“很愛很愛你”的餘韻中漸漸低迴下去,就像把這幾個字含在嘴裡,讓它們在胸腔裡發出柔和而深情的迴音,一遍一遍,撞擊著彼此的心口……
許久,他們兩人都沒說話,直到他回味夠了,才微笑著繼續說,“落款是……想起你要二婚就氣得想砸鍵盤的念念……”
她有些難堪,去菲律賓,本來真的做好了一死的打算,所以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全都一股腦輸進了郵件,尤其落款,更是咬牙切齒敲出來的,郵件一傳送出去她還後悔了呢,現在好了,是不是會被他嘲笑一輩子呢?
“很好笑是嗎?得瑟了是嗎?”她扁著嘴,指甲摳著他衣服上的扣子。
“不好笑……我就是覺得……有個疑問……”他憋住笑。
“什麼疑問?”她摳釦子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你的意思……到底是讓我找小老婆呢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