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
賴思歸側頭看了眼外面,示意大爺說:“大爺這車您認得吧?”
“認得啊。”大爺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
住在老小區就這樣,物業和業主都是老熟人。相對的,管理也比較鬆散,進出都很少登記。大爺說:“我問過賴先生,這不是你們家誰嗎?這幾天經常來,我記得的。”
“對了,您記住這車。”賴思歸和善地笑笑,“以後別放進去。”
鄭雨晨推開車走過來,正好聽見賴思歸的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賴思歸,你說什麼呢?我來看我舅,這你管不著吧?”
賴思歸低頭勾了勾唇角,往馬路對面看了眼,黑色路虎就停在樹下。她對大爺說了句“有勞您了”,然後繞過鄭雨晨打算離開。
“你什麼意思?”鄭雨晨吃癟,抱著懷裡的孩子擋在她面前,氣急敗壞,“賴思歸,你別太過分了!你憑什麼不讓我去看舅舅,你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甚怎麼了?”賴思歸停下腳步,輕笑,“你不知道我一直這麼過分?”
“你!”鄭雨晨氣得跳腳,轉頭叫自己老公,“小x你死車裡了?還不下來看看。”
鄭雨晨把孩子塞給她老公,對保安大爺哭訴,“大爺,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樓上是我舅舅,大熱天的我來看我舅舅一眼,她還不讓我進去,你說這像話嗎?我出門帶個孩子,家裡還有個大的,好不容易趁著中午有空的時間特地這麼跑一趟……”
“要真有心就別次次挑飯點來,不知道你舅舅需要靜養?”賴思歸冷笑。
鄭雨晨一噎,“我就是來陪他吃飯的怎麼了?總比有些人有家不回,事兒都扔給保姆,自己什麼都不管好。”
鄭雨晨潑婦一樣地嚷得更厲害,大爺被弄得不耐煩,直接趕人,“有事你們商量好再說,先把車挪開別堵在門口!”門口堵了輛車,旁的車進不去也出不來,幸好中午時分人不多。都是小區裡的熟人,有人降下車窗看熱鬧,也有等得煩躁的,說了幾句。
鄭雨晨見拉攏大爺不成,看了保安亭外面一眼,大聲譏諷道:“舅舅原來多威風的一個人,人到中年事業有成,為了你沒有再婚,結果呢?”
小X臉色一變,拽了一下鄭雨晨的衣服。
鄭雨晨甩開他,“你拉我幹嘛?我今天就要在這說了!好好一個人,中風、拄拐仗、坐輪椅,他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生活不能自理,誰不知道?”
賴思歸咬緊後牙槽,雙唇緊抿。她抬眸又瞥了眼黑色路虎,微微斂了斂表情,淡淡開口,“離我遠點。”
見她這樣,鄭雨晨得寸進尺,指著她的鼻子,“從小長著這麼張臉出去勾人,全家人還得供著她。要不是她天天泡夜店跳豔舞,還拿刀捅人,舅舅能急得中風……”
鄭雨晨話音未落,手指被人猛地一掰,她“啊”地一聲尖叫,整個人被摜得連退幾步。
鄭雨晨倒抽著氣,弓下背一時間說不出話,她瞪大眼,捂著手看向來人。
嚴慕把帽子蓋到賴思歸頭上,帽沿大,一下子遮住她小半張臉,黑白相間的爵士帽,乾淨利落。正是之前吃飯時給她買的那頂,一直放在他車裡沒動。
他單手抄進兜裡,站在賴思歸身邊,給她喬了喬帽沿,才回過身,垂著眼閒閒地看對方,“你媽沒教你說話不要拿手對人?”
“你誰啊你?”
鄭雨晨緩過神來居然想還手,被小X及時拉住,“你還看不看舅舅了!”
鄭雨晨一愣,一張臉氣得發紅。小X抱著開始哭鬧不停的嬰兒,跟賴思歸道歉,“小賴,你姐就這脾氣。今天是她不對,我跟你道歉,你別放心上。”
“你道什麼歉?動手的是他們!”鄭雨晨嚷叫,“賴思歸,你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