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從頭頂淋下來。從他稜角分明的下頜處滑下,墜到身上,沿著緊實的肌肉線條匯成幾條水線,滴到地磚上。鏡子前漸漸升起霧氣,白茫茫一片。他低著頭,單手撐在牆上,任由溫水輕柔地砸在背上,窸窸窣窣,像一雙小手,反覆摩挲揉捏。
嚴慕閉著眼,低低喟嘆一聲,抬手關掉開關。水流戛然而止,最後一串水滴從□□的身體滑落,鏡子裡映著一道看不清的朦朧輪廓。他撈過毛巾擦了把臉,拿起手機發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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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思歸送走學員,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半個小時前,李震發來的一條資訊,短短的幾個字——“賴小姐,我耐心有限。”
距離他說會在鳳凰臺等她一個星期的時間,才過去三天,賴思歸的手頓了頓,點開另一條剛發來不久的簡訊。
“吃宵夜嗎?”——嚴慕。
她撇了撇嘴沒回復,把手機放回原位。林向還沒回來,她拉上玻璃門剛要從裡面反鎖上,一隻手從外面按住。
她使了一下力,力道對嚴慕來說卻不算什麼,他輕易進門來,笑了一聲把剛打包來的甜湯遞給她。
賴思歸冷眼看他,“誰讓你進來的?”
嚴慕隨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她額頭還有汗,他也不嫌棄,拇指在上面鍇了一下,溼了。他安撫道:“乖~”
賴思歸嘴角抽了抽,偏頭打掉他的手。餘光看見他中指慢悠悠摩挲剛剛擦過她額頭的那隻大拇指,賴思歸被噁心得罵了一句,“變態。”
她臉色很臭,嚴慕反倒像得了莫大誇獎一樣,勾唇笑得清朗。
他環視舞蹈室一圈,地方不算大,大體分了兩個區域,一個是練習區,十多根鋼管錯落而立,佔用很大空間。另一個是作為休息區和觀賞區,只有練習區的三分之一大,牆角立著一個櫃子,有幾套備用舞服扔在裡面,都是跳脫豔麗的顏色。與櫃子相鄰的是一個小門,白色的門漆融入牆體,只有一個不鏽鋼把手突出來。
櫃子另一邊是一張小矮桌,矮桌上有兩個透明的大茶壺,玫瑰花茶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壺裡只剩一點水。另一壺剛倒了一半開水進去,玻璃杯壁凝著一層水汽,估計泡久了顏色也淡了,與白水無異。
紅色的枸杞混著沉入水底的檸檬片,在水底蕩阿蕩,奇怪的組合……
前後兩面偌大的牆鏡,將白熾燈映得亮如白晝,鏡子裡是他們相對而立的身影。她還穿著跟半身小背心和貼身小短褲,黑色的布料白皙的面板。嚴慕微微抬眸,視線順著她光裸的腰身滑下去,流暢的纖細的,不盈一握。兩側的線條從中間收緊,腰身中間有很深的脊柱溝,光滑地,一直延伸到他看不見的地方。溝裡有細細的薄汗,在燈下晶晶的。
被小小褲頭擋住的地方,露出兩個腰窩的邊沿,他的視線停了幾秒,又順著翹起的臀線往下。緊緊夾起的兩瓣,又圓又翹。底下是筆直的雙腿,併攏著,光從大腿中間的小縫透過來。
賴思歸不用回頭都知道他盯著什麼在看,抬腳往他小腿上狠狠一踢。嚴慕沒躲過,“嘶”了一聲,後退一步,好笑地看著她。
“你怎麼找到這的?”問完她又想起來,他隨時都能黑進她手機,臉色又臭了三分。
嚴慕的視線自然垂下,落落大方地又停在她前面凸起的地方。賴思歸斜著眼,一梭羅眼刀使過來,他抱著手無奈道:“那你讓我閉著眼說話麼?”
賴思歸看了他一眼,走到櫃子邊,撈起平常練習完穿的A字裙,當著他的面抬手套進去,修長的脊柱溝隨著動作凹出更深的曲線。
嚴慕的眼神深了深,這女人……要命。
賴思歸回頭,身後的人貼近,男人身上的體溫熨著她的背,她身體微微一頓,看向鏡子。
嚴慕從後面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