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倒黴運的還不是咱們。”
平頭哼了一聲,年長的又嘿嘿笑,“不過也就那樣,關個十天半個月就出來,沒大事。就怕砂子被扣下來,白費了。”
平頭咬著煙,聲音含糊,“再走一圈差不多了,到這個點沒事就是沒事。”
兩人又說起家裡長短,慢悠悠走遠。
嚴慕站起來,看了眼遠處,把賴思歸拉起來,沒多停留,說:“先回去。”
回去比來時快了很多,兩人沿青石板路找到原來停車的地方。路上嚴慕看出賴思歸的心思,牽著她的手,又說:“不要想太多,想問什麼回去問我。”
賴思歸確實有很多話想問,壓著各種猜測,上了車後卻又很快沉沉睡著。
回到島內已經十一點多,賴思歸的頭歪在車窗上,手裡抱著竹篾碗,呼吸均勻。嚴慕熄了火,把她抱上樓放到床上人也沒被吵醒。
嚴慕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颱風天去接她那次。兩人沒做成,賴思歸歪在沙發抽菸,蹙著眉眼神陌生,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辛辣狠勁。
那晚如果不是在他那,賴思歸會去找誰,嚴慕不去細想。事情既然這樣了,就這樣吧。
賴思歸睡覺很安靜,一手虛虛握著,隨意地搭在肚子上。嚴慕回身,掀開她的裙襬,腿上傷口本身就��耍�磷乓��雌鵠錘�ツ烤�摹�
裙子被撩到腿根,賴思歸全無所知,嚴慕也是閒得可以,盯著她腿根一點點檢查下來。所幸沒有發炎的跡象,好的地方甚至已經結起薄薄的一層痂。
嚴慕洗了個澡去書房,處理了一會兒工作後,想起沒給她換睡衣,又折回主臥。搗鼓搗鼓,總算把睡裙給她套進去,他出了一身汗。
賴思歸醒了一次,由著他折騰,迷迷糊糊又閉上眼,也不知道醫生給下了多少安眠的藥。
嚴慕加了一夜班,凌晨時,主臥的門從裡邊拉開。賴思歸打了個哈欠走出來,光著腳在書房的長椅上躺下。
“睡夠了?”嚴慕抬眸看了她一眼。
“……嗯。”
“去給我煮杯咖啡。”
賴思歸醒了會兒神,坐起來,“什麼時候搬過來的?”落地窗前晨光微熙,視野一覽無遺,高檔別墅區的採光和位置都是精心計算過的,恰到好處得怡人。
“昨天。”指使田美美搬的。
“三叔婆昨天還問了,說要辦喬遷。”賴思歸說。
嚴慕笑笑,“不告訴他們,省得他們又折騰。下次接過來一次吃個飯就行了。”
賴思歸點點頭,穿著他的拖鞋下樓。
嚴慕又做了會兒事,站起來活動身體,想起讓她煮咖啡,也沒見送上來,不知道在樓下做什麼。
他剛要下樓看看,賴思歸一手端著一樣東西上來。嚴慕瞥了眼,接過她手裡的小圓碟,炒青菜和煎蛋分放在碟子兩側。翠綠和金黃疊在白色瓷碗上,清淡簡單的兩道菜,都是三叔婆那帶回來的食材做的。
嚴慕問:“咖啡呢?”
“沒煮。”
賴思歸把白粥放在書桌上,嚴慕揉了揉她的頭髮,“一起吃。”
“我去跑步。”
“一起跑。”嚴慕說。
賴思歸翻了個白眼,抬下巴,“吃完去睡覺。”
“關心我啊?”嚴慕摟著她的腰笑。
“關你妹啊。”賴思歸甩開他,走起路來頭髮都帶風。
嚴慕在她背後清清嗓子爽朗地笑起來,怕把人惹急了,他也沒勉強,吃過飯果真躺去床上。
過了困的點,他其實沒什麼睡意,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發呆。剛搬過來,這張床他還是第一次睡,枕頭已經有了賴思歸的味道,淡淡的,比她的人柔軟。
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