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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部分

傳出,舉世譁然,萬沒想到堂堂的“丹鼎宗”,居然與妖道勾結了?於是大批好手絡繹上山,都在責問天隱為何偷學妖法,天隱笑岔了氣,以為遇上了瘋子,便將他們一一轟下山去。

天隱的武功很強,強到無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招。然而他看似贏個沒完,實則輸個不停,他贏得越快,他的武功越像妖法邪術,再也洗不清了。此後天下鳴鼓而攻之,轉來責問華山為何縱容門下,收容妖人?長老們明白天隱已是武林公敵,只能請他離山。然而天隱不肯走,誰能奈何他?此後數十年,他便一直隱居山後,直到過世前,他都沒有離開過一步。只是天隱再也不曾展露過武功了,因為沒人敢跟他打,非但如此,他也沒再說過一句話,因為沒人願意和他交談。

身為天下人眼中的公敵,那種滋味只有天隱知道,他打敗了全天下,卻只能把自己囚禁在一間小茅屋裡,連個說話的人也找不著。臨終前他萬念俱灰,自知三達即將失傳,只能自己找來了一疊破紙,抱病畫下百幅圖形,隨即放聲大哭,力盡而死。這整整一百張謎也似的符咒,便是華山後世的無解之謎:“三達劍譜”。

天隱看似從未輸過,其實也沒贏過。他的劍法超越了當代,空前未有,所以他一輩子找不到敵人,也交不到朋友,直到溘然長逝前,他也沒有傳人。身後百年,方有人找到他遺留的劍譜,然則為時已晚,天隱已死,世上再無人能破解三達,從此這些符咒變化為一個毒咒,它咒得華山後人焚膏繼晷,廢寢忘食,幾百年下來,那些走火入魔的,失心發瘋的,不知凡幾。

想到這裡,呂應裳不覺嘆息了。什麼三達劍,三達人,智者,仁者,勇者,全都是愚者,當年“古夢翔”號稱百年奇才,卻硬生生給“仁劍”逼成了一個廢人。再看那資質千載難逢的“寧旺財”,小時候多快活,可臨得最後一關“勇劍”,不也把劍譜撕個稀爛,痛苦嚎啕?

真是傻啊!呂應裳手上抱著老婆,不覺釋然了。看人生不過百年,最要緊的便是傳宗接代,多子多孫,若能身無分文的死在妓院裡,那才叫做不枉此生。想著想,呂應裳把褲子一脫,把老婆的裙子一扯,正要為父母盡孝,為國家盡忠,為百姓做榜樣,忽聽門外隱隱傳來呼吸聲,似有人在外窺視。呂應裳心下大怒,忍不住暴喝一聲:“得義!又來偷看爹孃了!難不成你真無恥麼?”

正叫罵間,門外並無小孩逃跑之聲,卻來了一聲蒼老咳嗽。呂應裳更火了,索性起床怒罵:“師叔,師伯,你們兩個加起來八百歲了,怎地行徑還這般無聊!難不成你倆真是華山雙怪麼?”

“若林,打擾了。”

門外傳來老邁嗓音,自承身份道:“我是許南星。”

呂應裳啊了一聲,這才曉得是紫雲軒的管家來了,忙穿上了褲子,慌道:“這麼晚還有事?可是國丈有事找我?”

“不是國丈找你。”

許南星咳了一聲,道:“是北直隸的總捕頭有請。”

三更才過,總捕頭卻有事相商,呂應裳更納悶了,便與老婆對望一眼,又道:“總捕頭找我?可有什麼大事麼?”門外傳來咳嗽,許南星道:“詳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差人在花廳等著,只說有急事要找玉清觀的長老,你快出去看看吧。”

呂應裳累了整晚,好容易能與老婆溫存,自然不想出門,忙道:“許爺,你去找趙五師伯吧。我現下不管門裡的事情了。”

門外傳來嘆息聲,只聽許南星道:“他睡了,喊都喊不醒。”

玉清觀裡論資排輩,趙老五首推第一,奈何他年紀老邁,一旦睡下,雷也劈不醒。呂應裳情知如此,只得皺眉道:“那你去找雨楓吧,再不去找穎超也行,他倆才是拿主意的人。”

“他倆出門去了!”門外傳來恨恨槌打聲:“若林!你到底出不出來?別老是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