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這幅神氣,便嘆道:“秦將軍快別這樣,一會兒若要失望,那豈不更加難受?”
秦仲海呸了一聲,道:“你看看外頭,誰來看你了?”
盧雲尚在穿衣,猛見一條大漢衝了進來,這人右手帶了只鐵手套,正是伍定遠到了。
盧雲喜道:“伍兄!”
伍定遠一把將他抱住,叫道:“你終於回來了!可想煞哥哥啦!”
盧雲心下歉然,他那日走得太急,不曾與伍定遠道別,當即嘆道:“小弟那日好生失態,請伍兄……”
伍定遠大聲道:“什麼失態不失態?大家自己弟兄,還說這許多?”
秦仲海走了過來,嘿嘿笑道:“是啊!大喜的日子來囉!咱們還說這些廢話作啥?盧兄弟,你自己說,你是狀元還是探花啊?”
伍定遠用力往盧雲肩上一拍,喝道:“盧兄弟當然是欽點狀元!”
盧雲見他二人這幅神態,心中感激,垂淚道:“兩位兄長這般愛護盧雲,我……我真不知該怎麼回報?”
秦仲海笑道:“回報個屁,你考上狀元后,請咱倆上酒樓樂一樂,那便是最大的回報啦!”
伍定遠見盧雲淚流滿面,不由得心下擔憂,問道:“怎麼了?看你這個模樣,真是沒有考好?”
盧雲抹去了淚水,笑道:“不管有沒有考好,總之都已解脫了,唉……大家看榜吧!”
三人走到承天門,只見四周滿是人群,都是考生的家屬親友,秦仲海見盧雲腳步遲緩,有意替他打氣,便笑道:“盧兄弟,咱們打個賭吧!”
盧雲沒精打采地道:“打什麼賭?”
秦仲海笑道:“你若是考中了狀元,那便把褲子脫了,在這承天門繞行一圈,你說可好?”
盧雲面色一窘,道:“將軍這話太也無聊,我一來考不中狀元,二來不做這等無聊事,將軍怎地卻作這荒唐賭約?”
秦仲海嘻嘻一笑,道:“反正你自以為不中,那咱們便賭上一賭,卻又何妨?”盧雲不答,逕自往前走去,秦仲海笑道:“不說話便是答應了,老子可計較得厲害。”
三人正要往榜下擠去,卻見楊肅觀也已到了。伍定遠伸手招呼,叫道:“楊郎中也來啦!”楊肅觀身邊站著一名少年,只見他眉清目秀,約莫二十歲上下,容貌與楊肅觀頗為相似。
楊肅觀笑道:“這是胞弟紹奇,他也參加今年的殿試,我特地帶他來看榜。”
那楊紹奇雖然年幼,卻已頗見老練,他向眾人一拱手,道:“小弟紹奇,見過各位兄長。”
伍定遠連忙還禮,道:“紹奇將門虎子,定然是金榜題名了。”
秦仲海走上前去,不懷好意地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又來了一個小小風流郎啦!可別到處採花啊!”
楊紹奇臉上一紅,不知該怎麼回話,楊肅觀卻輕咳一聲,道:“仲海別欺侮舍弟。”
楊肅觀俊目回斜,霎時見到盧雲,他心下一凜,抱拳道:“盧公子,久違了。”
盧雲嚅齧地道:“好……好久不見了。”
楊肅觀微笑道:“盧兄今日也是來看榜的麼?”
盧雲嗯了一聲,只低下頭去,卻不打話。
楊肅觀道:“盧兄才學過人,必然金榜題名。在此先向盧兄恭賀了。”
秦仲海斜目瞪了他一眼,跟著往地下吐了口膿痰,惡狠狠道:“別說這些客套廢話了,大家各去看榜吧!”
楊肅觀笑道:“好說,諸位請吧!”他拉著弟弟,便自轉身離開。
秦仲海見榜單已然貼上,當即大聲道:“走啦!咱們這就去看!”說著伸手揪住盧雲,道:“從榜首看起,第一眼就看到你盧狀元的大名!”
伍定遠也道:“秦將軍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