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儘管如此,他還是必須咬著牙關走下去,他知道自己肩上揹負著楊家的復仇使命,他知道不報此仇,自己心中的枷鎖永遠無法解開,自己心中的邪靈永遠無法消失。復仇,這也正是他一直以來的奮鬥目標,是記憶深處那一幕幕血腥畫面鞭笞著他奮勇前進,這也是他唯一能讓自己心靈解脫的方式。
兩人各懷心事,靜靜地走在這條喧囂的大街上,不知不覺竟已抵達天塗學府。
天塗學府的大門異常氣派,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矗立在大門兩旁的兩尊門神似的人型雕像。
這兩尊雕像足有十多米高,左側那尊是一個手持大刀,身披重鎧的男修士形象,而右側那尊則是一個手持長劍,身穿披風的女修士形象。站在近處看去就如懸崖峭壁一般巍峨無比,甚至還有一種盛氣凌人的強烈壓迫感。
葉無天能夠察覺到,這整個大門口都設有禁制,想必是為了阻擋外人而設的。
“楊公子,跟我過來吧。”陳曉藝向葉無天叫喚一聲,然後便朝著大門右側的一扇兩米寬的旁門走去,在旁門邊上有間傳達室,傳達室靠門方向有扇窗戶。此時,這扇窗戶正敞開著,可以看到裡面正坐著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謝頂老頭,老頭正認真的看著什麼。
陳曉藝走到窗戶前,向傳達室裡的老頭打起招呼:“王大爺,又在讀報紙啊。”
葉無天跟上前去,看到老頭手裡端著的正是一份報紙,而且看起來應該是從外界進口的報紙。
聽到叫喚聲,王大爺抬起頭,將鼻樑上的眼睛稍稍往下挪了挪,越過鏡框向窗外的陳曉藝看去,似乎是認出了陳曉藝,他臉上揚起了慈祥的笑意,“是曉藝啊,你好像有好些天沒回來了吧?”
“是呢,這些天一直在城裡的丹房裡學習呢。”說著,她又從儲物戒裡取出一瓶丹藥,遞向王大爺,說道:“王大爺,這瓶裡裝的是養身丹,可以讓你增強抵抗力,提高身體素質。”
“曉藝啊,你每次過來都給我帶這麼多好東西,簡直就跟我孫女一樣孝順了。”王大爺眉開眼笑地接下了陳曉藝遞給他的丹藥。
“呵呵,王大爺今天我有個朋友過來有點事,可要你給通融通融哦。”陳曉藝說道。
王大爺轉眼向葉無天看了看,看到葉無天斗篷遮臉,他眉頭隱隱一皺。
陳曉藝看出了王大爺臉上這絲細微的變化,連忙解釋道:“王大爺,我這位朋友因為面容有些嚇人,所以才帶著帽子。”
葉無天聽得有些汗顏。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曉藝帶來的朋友,那我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說著,王大爺便拉開抽屜,取出一塊金屬令牌遞給了陳曉藝。
“謝謝王大爺。”陳曉藝接過令牌並謝道。
“不用,不用。”王大爺擺了擺手。
陳曉藝將令牌遞給葉無天,然後又向王大爺告辭道:“王大爺,那我們就先進去了哦。”
“好!好!”王大爺笑著點頭。
於是,葉無天拿著令牌跟隨陳曉藝走了進去。
進入學府後,陳曉藝向葉無天歉意說道:“楊公子,剛剛我說你面容嚇人,你可不要生氣哦。”
“怎麼會呢,是我帶著這帽子給你添麻煩了。”葉無天說道,接著又笑道:“陳姑娘心地倒是挺善良的,待這些非親非故的老人,就像是對待自己親人一般。”
“在我眼裡王大爺就是個慈祥的爺爺,我清楚的記得,十歲那年,被我爹送來這個陌生的地方。當時我在大門口又哭又鬧,捨不得爹離開,後來王大爺走過來,遞給我一串冰糖葫蘆,還不停地安慰我,當時他那慈祥的笑容,和親切的聲音,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一說起這些,陳曉藝臉上便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是啊,童年就像是一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