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的燃點只有40攝氏度,只比體溫高一點點。 而且非常容易與空氣發生氧化,就算環境溫度不到40度,也會在氧化的過程中產生熱量,從而燃燒。 因此,自然界基本上沒有純淨的白磷,都是以各種化合物存在的。 後世使用的白磷,一般是工業合成。 但是,古代人並非沒有接觸過白磷。 古人使用的火摺子,有一些就會用到含有白磷的礦石,與其他各種能夠引火的石頭,籠統稱為“火石”。 使用的時候,拿出來用嘴吹一吹,或快速甩動,使火摺子內部的易燃物質與氧氣充分接觸,從而引發燃燒起火。 所以,密宗的人完全可以把製作火摺子的礦石放在水裡,研磨成粉。 做成類似火柴的易燃物質。 然後再用一些粘稠、金色的粉末混合,塗在身上。 平時不會輕易燃燒,需要之時,只需雙手微微一搓,就像擦火柴那樣,一點就著。 整個製作過程的所有難點,以古代工匠的的技術,已經可以克服。 無非是一個特殊一點的火摺子罷了。 剛才在燃燒之前,老喇嘛雙手微微一搓,應該就是利用摩擦生熱,從而達到燃點。 白磷的燃點低,但燃燒溫度可不低,可達1000多度。 而且,白磷燃燒還有穿透效果,會一直粘在人體上,從面板一直燒到骨頭,直到燒完為止。 更要命的是,隨著白磷燒進身體內部,人體身上的油脂,還會幫助燃燒,致使火焰越發的旺盛。 偏偏這玩意還不能用水滅火。 澆水只是暫時壓制火勢,只要溫度足夠,就會繼續燃燒起來。 密宗顯然也知道這個物理知識,所以才會在眾人面前,表演了一次水澆火焰的把戲。 天下教徒見連水都澆不滅火焰,想當然以為這是高僧的“虹化”,聖湖之水只會幫助高僧洗滌肉身罪孽。 於是越發的敬畏。 那老喇嘛整個過程唸經,聽不出一絲痛苦,恐怕早已服用大量止痛劑之類的麻藥,能夠保留基本的活動能力。 這種手段,並非古代獨有。 直到後世,有些邪教還會用種種毒品為誘,使教徒以自焚的方式進行“昇天”。 現在的吐蕃密宗,用後世的標準來看,比一般邪教還要更邪。 為了契合經義中的“虹化”昇天,搞出這些慘無人道的儀式來毫不奇怪。 更恐怖的是,他們有可能真的認為這種方式是“虹化”,是能升入佛國的。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整天拿著阿姐鼓,使用人骨製作的扎瑪如,甚至用嘎吧拉碗來盛東西。 白玉蟾問道:“張公子,這一題如何應對?” 白玉蟾心裡倒是有點小期待。 中原三家之中,就屬他的修為最高。 如果需要有人“虹化”,非他莫屬。 白玉蟾希望張天為了贏下這一陣,用仙家手段助他“虹化”,接引他成仙。 雖然可能只是最低等的仙人,但能夠長生,也足以滿意了。 張天沒有馬上回答。 這一題有些麻煩。 自己不可能為了贏下這一陣,故意將一個人燒死,或者用其他方式令人“昇天”。 但這還不是張天最擔心的地方。 除了第一題攀登岡仁波齊神山外,後面密宗選擇的都是殘人身體的選題。 張天懷疑,密宗知道了中原三家對待生命的理念,才故意選擇這些題目來為難他們。 畢竟中原三家在邏些城傳教之時,其理念人人皆知。 密宗料定中原三家的人不敢自殘身體,或者用人獻祭。 而這恰恰是吐蕃密宗擅長的地方。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怪不得吐蕃密宗知道中原這邊有個“仙人”,還敢相約鬥法。 接下來幾題,如果密宗還是用獻祭人命的方式來鬥法,那中原這邊極為棘手。 張天道:“我們不能惡僧邪佛的手段贏得鬥法,那樣的話,與他們又有何區別?” “慧圓方丈,請抱著千里眼上高臺。我自有主意。” “是,張公子。”慧圓應道。 慧圓方丈抱著千里眼,緩緩走上到高臺。 密宗喇嘛見慧圓抱著一個“法器”上來,以為是中原三家選出來“虹化”之人。 以他們瞭解的慧圓的佛法造詣,還真的有可能。 心中又驚又怒,道:“此乃我密宗搭建的高臺,你們中原佛門要虹化,請自行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