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相和年齡,自然就是徐聞的二叔徐經業了。
徐經業身形瘦削,但面板鬆弛,顯然在進去之前,是一個胖子。
拖著鎖鏈,徐經業有氣無力來到堂上,也不看堂上有何人,很自然地跪了下來。
“拜見大人。”
徐聞急忙上前,不顧地面塵土,坐在地上看著徐經業,道:“二叔,二叔,你身體可好?我是聞兒呀。”
徐經業抬眼一看,又驚又喜,道:“聞兒?你救我來了?你可是中舉了?得了幾名?”
“二叔,現在還未到科舉時間呢。”
“哦?那你是如何尋到我的?”
在徐經業想來,必然是自己的侄子中了舉,有了功名之後,才有辦法從大牢裡將自己撈出來的。
徐聞道:“我懇求仙師出手相助,又得當朝丞相和尚書大人施以援手,這才找到你。”
“啊?”
這短短一句話,資訊量太大,嚇得徐經業有些蒙圈。
仙師是什麼?難道自己的侄子拜了一個很牛逼的老師?可是,不應該叫老師麼?
至於丞相和尚書,那更是天一般的存在。
以前能搭上點關係就不得了了,如今卻來幫助自己?
抬眼望去,見兩邊坐了一排朝廷大佬。
看官服,動不動就是一品二品,那幾個四品、五品的,都排在邊緣。
徐經業送過丞相等人的畫像給徐聞,自然認得蔡丞相等人,急忙跪伏行禮道:“草民徐經業,拜見丞相大,拜見尚書大人,拜見各位大人。”
蔡丞相微笑道:“徐先生免禮,我們此行是隨張公子前來,旁聽你的案子。”
說著,轉向坐在堂上的臨安府尹道:“滕大人,我看犯人身體虛弱,不如,將他的鎖鏈去掉,賜張椅子,也好讓犯人有力氣陳述案情。”
府尹滕大人急忙道:“自無不可。”
作為帝都的府尹,滿大街都是大佬、權貴,實則最為難做。
有史記載,南宋歷任臨安府知府有150位 平均任期不足一年。
可見,這個職位有危險。
雖然如今時間線有了分岔,南宋變成了南安朝,但形勢卻沒有變化多少。
府尹見當朝丞相開口了,這等小事自然不會和蔡丞相對著幹。
徐聞、徐經業急忙作揖:“謝丞相。”
很快,有衙役解開了徐經業的鎖鏈,又搬了一把椅子上來。
徐聞道:“二叔,這是侄子的仙師,姓張名諱天上仙。”
“仙師是來自九天之上的仙人,仙法無邊,二叔切不可失禮。”
“仙……仙人?”徐經業還有些蒙。
自己的侄子不是讀書人嗎?怎麼和“仙人”攪和在一起了?
徐經業想當然以為這個“仙人”,是那些高僧道人的尊稱。
但是,這得道高士的打扮不僧不道,容發奇異,年齡還跟徐聞差不多,實在跟想象中的高人形象不同。
“二叔。”徐聞示意徐經業叩頭。
徐經業剛想叩頭,張天過來,輕扶他上椅子。
一方面是張天不喜歡別人跪拜,另一方面,也是展示一個態度給所有官員看的。
“不必多禮。徐聞是我弟子,說來,徐先生和我還是一家人呢。”
徐經業急忙道:“不敢當……上仙稱先生,叫我小徐即可。”
一輪客套話講完之後。
張天坐回原位,徐聞站在身邊。
府尹滕大人也很乾脆,道:“徐經業,經查,你侄子徐聞徐秀才前來作證,發往襄陽的畫像都是發給他的。”
“因此,通敵之罪無從談起,即刻起,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