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知州一聲冷笑:“聽說方大官人乃平安州首富,也聽說方大官人樂善好施,年年為鄉民們鋪路修橋,我相信方大官人並非為富不仁,不如這樣,平安州的賦銀缺口,由方大官人補上,老夫回頭將方大官人的善舉上奏朝廷,說不定賞個一官半職,省得為這商賈。”
談話不歡而散,仲秋回去唉聲嘆氣,直說自己太過魯莽,尚不知這新任知州脾性,就過去大放厥詞,惹惱了他,日後只怕多有為難,帶累自己生意不說,還會帶累所有船東;靈犀不說話,只聽著,待他說完了笑道:“要不這樣,趁此機會仲秋辭了這幫首,多累啊,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仲秋搖搖頭:“如今這種情形,無人願意接替,若是一切順遂了,才有可能。”
靈犀為他捏著肩頭笑道:“慢慢來吧,雖說他是做官的,也不能逼死我們,馬大哥可說得上話?”
仲秋靠在她胸前眯了雙眼:“馬大哥如今生意都靠著手下幾個得力的兄弟,只一心在家陪著卓芸和孩子,卓芸如今又大了肚子,他高興得孩子似的,我看呀,他如今成了隱士,我也盼著有朝一日能象他那樣。”
靈犀手臂圈住他,下巴擱在他肩頭笑道:“馬大哥打拼多少年了,仲秋還欠火候。”
仲秋扭頭親親她臉頰:“是啊,如今還是隻有何大哥靠得住,其餘的還要再教,性情品行也要再看看。”
這時院中傳來閬兒的嬉鬧聲,仲秋笑道:“這小子都過了四歲生辰,也該請個先生認字了。”
靈犀笑道:“玉容就是現成的先生,如今西域文字和語言都會了,漢學別說我了,就連仲秋都不如她。”
仲秋點頭說也是,撫著靈犀手說道:“和靈犀說說話,心裡鬆快多了。”
靈犀笑道:“我也就能陪你說說話,幫不上別的。”
話雖如此,心裡還是盼著能幫上仲秋。
午後卓芸來了,靈犀跟她提起新上任的知州,卓芸笑道:“這算問著了,這位知州大人是軟硬不吃的臭脾氣,只有一樣,懼內,他本是寒門子弟,科舉後榜下捉婿,與夫人恩愛和諧,靠著岳家才到如今,在上京,他這懼內可是出了名的。”
靈犀眉眼一彎:“阿彌陀佛,原來這榜下捉婿也有好的。”
卓芸笑道:“那是自然,好的也有很多,肖贊那樣硬骨頭的少見,這樣一來,靈犀可就有了用武之地。”
靈犀瞧著她,卓芸手指點在她額頭上:“去拜會知州夫人啊,跟夫人成了閨中知己,知州還敢為難仲秋嗎?”
靈犀絞了雙手:“原先的知州夫人慈和,我才敢常來常往,這次又不知是何性情,還真有些膽怯,不過為了仲秋,我豁出去了,她還能吃人不成”
卓芸嘻嘻笑道:“就是就是,公主和太后都敢鬥,何況一個小小的知州夫人。”
靈犀笑罵道:“又取笑我,先打聽一下知州夫人喜好才是。”
卓芸笑道:“早打聽過了,夫人啊不愛別的,就愛玉器,尤其是和田玉,若是將玉容身上戴的那塊送了她,靈犀肯定心想事成。”
靈犀搖搖頭,眼睛一亮說道:“對了,那次在龜茲逗留,仲秋為我壓驚,還真送過一個玉牌,我挺喜歡的,後來翊兒總是伸手來抓,有幾次勒得脖子疼,我就收起來了,只是不知價值幾何,是不是上品。”
靈犀拿出來給卓芸看,卓芸一瞧咂舌道:“乖乖,我看比玉容那個更好,仲秋可真捨得。”
靈犀笑道:“馬豐給你的,又有那樣差了,真是。”
卓芸笑道:“不敢戴啊,怕婆母看見說我奢靡,有時候實在忍不住,就夜裡戴著睡覺。”
二人說笑著去了趟榮寶齋,掌櫃的篤定對靈犀說道:“絕對價值不菲的上品。”
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