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才說聲起來吧,如月坐了半邊椅子,小心說道:“我早就聽說碼頭失火之事,出於私心,攛掇著春生賃了鋪子,二哥二嫂,是我糊塗,我錯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
靈犀瞧一眼仲秋,仲秋笑道:“靈犀,帶如月進裡屋去,我跟春生說幾句話。
靈犀起身過來,手撫在如月肩頭:“我們家能開分鋪也是好事,如月,來吧。”
二人一進裡屋,春生得意笑道:“我就不信,還治不了她。”
仲秋皺了眉頭:“如月是受過苦的人,春生體諒她些,一個小女子,這心能有多寬,有私心也正常,你一個大男人,轄制自家娘子,算什麼本事,還有臉得意。”
春生就低了頭不敢說話,半晌抬頭顫聲說道:“聽說二哥昏迷了三日三夜,只有二嫂陪著,怎麼也不跟我們捎個話,二哥,我這心裡不是滋味兒……”
仲秋過來拍拍他肩:“行了,這不沒事嗎?你二嫂大大咧咧傻乎乎的,又事出緊急,哪會想到那麼多。”
說到靈犀,他朝裡屋看了過去,目光中蘊含著滿滿的柔情,似乎就要漾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線索
靈犀瞧如月哭得稀里嘩啦,嘴上說沒事,卻因心疼仲秋多少有些惱火,春生和如月走後,靈犀跟仲秋抱怨:“本來心裡待如月姐妹一般,不想也這麼多心機,唉,看來這妯娌啊,終歸是無法太過親近。”
仲秋就抱著她笑:“著惱了?哪裡能有事事都和你一心的人,親姐妹不也一樣?”
靈犀唉一聲:“我是替仲秋不值,你日日奔忙,哪有半分私心。”
仲秋摁摁她鼻頭:“又心疼我了?我也有私心啊,總想著將生意做大,有了底氣,爹孃不會怨我不孝,讓我和靈犀閬兒在這小院心安理得住著。”
靈犀笑著依偎進他懷中:“仲秋,我們去接閬兒回來。”
仲秋輕嗯一聲,卻是半晌不動,任窗外時光流轉更漏聲殘。
第二日一早,靈犀才去抱了閬兒回來,進了門一臉悔意說道:“仲秋,剛剛閬兒瞧見我就哭了,大概是在韓大娘家呆了幾日,想我們了。”
仲秋忙過來舉起閬兒放在自己脖子上,跑著在屋中轉圈,閬兒咯咯笑起來,仲秋放他下來親親他小臉兒,看著他一本正經說道:“方閬,爹和娘呢,如今忙著,將新婚燕爾錯過的時光補回來,方閬要諒解爹和娘,要懂事啊,以後讓你去韓大娘家,就乖乖去。”
閬兒大眼睛撲閃撲閃得看著他,看著看著就抓住了垂下腮邊的一綹長髮,使勁搖啊搖得,聽自家爹爹疼得直叫喚,又咯咯咯笑起來,靈犀忙過來握住他的小拳頭,輕輕摩挲著扒拉開來,仲秋揉著頭皮嘟囔:“小傢伙不懂事,一點也不通情達理。”
靈犀笑著給他理了理頭髮,笑說道:“時候不早了,該去碼頭了。”
仲秋親親她臉:“不想去,只想在家陪著靈犀與閬兒。”
靈犀點點他額頭,仲秋一口含住她手指笑看著她,靈犀笑道:“那就在家偷懶一日?”
仲秋鬆開她,搖頭嘆息道:“還是去吧。”
親親閬兒含笑出了屋門,靈犀追出去,就看他跳起來摘一片樹葉,舉在唇邊,吹出歡快的調子來,靈犀一笑,不想仲秋還有這樣的本事。
很快迎來馬旻馬蕙的滿月,馬豐這次又是大宴賓客,仲秋又賃幾條船載客,貨運生意照常。靈犀笑道:“大官人如今發財了,貨運客運兩頭兼顧。”
仲秋就捏著她臉笑:“什麼時候馬府再有大事,我不屑賺這些小錢了,才是真發達了。”
二人抱了閬兒笑著往馬府走去,在街口一輛馬車迎面而來,二人忙避讓一旁,就聽有人喊一聲靈犀,車簾掀開來,原來是肖大娘,懷裡